第五十六章授人以渔[第1页/共3页]

杨安玄讲楼台相会的时候，袁氏和湫儿回转，没有打断杨安玄的陈述，站在人群入耳了后半截，饶是如此两人还是听得泪流满面。

卧雪堂，袁家为记念先祖袁安以卧雪堂为堂号。大堂正中挂着《袁安卧雪图》，画中袁安持卷高卧，脸上的神情怡然，明显出于名家之手。

整衣对着杨安玄揖了一礼，袁涛感激隧道：“愚兄归去便照表弟所说将誊写出，还望表弟多加指导。”

袁氏带着湫儿下车入庙烧香，然后到前面的梁祝坟前凭吊，杨安玄和袁涛烧完香后在庙前闲谈。

宅门前有人在迎候，杨安玄扶了袁氏下车。袁氏看到最前面须发惨白地老者，泪眼婆娑地喊了声“七叔”，便哽咽地再说不出话来。

十一月二十三日,车队进入汝阳城。

杨湫拉住杨安玄道：“梁山泊和祝英台真不幸，湫儿再也不扑胡蝶了。坏三哥，惹人家哭，前面人家都没听到，你要再说一遍。”

祝英台，梁祝，杨安玄被点醒，后代为了梁祝故里没少争辩，本身得空必然要说明此事，若能传于后代，免得争辩不休。

袁家老宅在城东，袁氏对着保护在车旁的杨安玄指导道：“这半条街都是袁氏旧宅，听我祖父讲，之前全部东城都是袁府，唉。”

杨安玄发明放开拘束后的袁涛辞吐风趣，见地不凡，并非死读诗书的冬烘。言语中透着自强自傲，有傲骨没傲气，至心不错。

袁氏笑道：“当年谢太尉听闻梁祝故事，上上奏朝庭，封祝英台墓为‘义妇冢’。明日前去祭拜一番。”

儿时的旧识或奉承或冷酷，或热忱或拘束，人生百态，世事苍桑。

安息了一夜，袁氏带着杨安玄和湫儿走廊过户，找寻着她曾经的影象。

袁氏打量着族人，一张张影象中的面孔被唤醒，问道：“七叔，为何不见五叔家的重弟、瑞弟，五婶可好？”

宅院内柱壁雕镂精彩，却残破不堪；窗牖绘彩积满灰尘，回廊盘绕，天井下的屋檐垂草，越感陈腐。

袁氏小时，五叔袁松待她极好，常领着她和自家的两个孩子到城外玩耍，十五年前袁氏得知五叔去世的动静，特地回过汝阳祭奠。

袁氏兴趣勃勃把梁祝两人的故事讲给后代听，大抵上和后代听到的凄美故事不异：祝英台女扮男装到红罗山书院读书，碰到梁山伯，两人志趣相投结为兄弟，朝夕相处豪情日深。三年后祝英台返家，梁山伯得师母指导，带着祝英台留下的胡蝶玉扇坠到祝家求亲遭拒，悲忿而死。祝家逼哀思欲绝的祝英台嫁与马家，花轿行至梁山伯墓，祝英台下轿哭拜亡灵，哀思而死，葬于梁山伯墓东侧。

杨湫很快跟袁家的小孩玩在一起，从嘴中偶尔蹦出几个汝阳乡音来，让袁氏很欣喜，时不时地教湫儿说上两句。

高高的石阶早断成数块，衰草从裂缝长出。曾经的朱门早已班驳不堪，像极了白叟脸上的黑斑。

最后杨安玄以一首诗作结：读书人去剩荒台，岁岁东风长野苔。山上桃花红似火，一双胡蝶又飞来。

现在传播的梁祝故事固然动人，还是少了些艺术加工，特别是最能感动听的化蝶没有衍生出来。

杨安玄略思半晌，道：“梁祝故事让人打动，表兄可成心将其编成笔墨传播于世。”

袁氏搂着女儿无语，这人间女子婚嫁几人能遂心愿，但愿湫儿将来能嫁与有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