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毁誉相随[第2页/共4页]
原想只要坐实杨安玄抄诗,杨家要吃个暗亏,就算杨佺期身为郡守,碍于官声也不好明目张胆地对于他们。
重新坐回席上,看到案几上残了一杯的茶器,陈深不由肉痛。这组茶具是他托大兄购来,一两瓷一两金,足足花了六两黄金。
陈深捻着髯毛深思,直到侍女入内扑灭灯火才惊觉天气已暗。
杨佺期笑容满面,诗是安玄本身所做还是买来的已不首要,捋须大笑道:“哈哈哈。玄儿,做得好。我们走。”
没想到三弟的诗写的如此好,杨安深面带笑容,与有荣焉。
何长盛松了口气,闭上双眼道:“平平无奇。”
三人成虎,这是要坐实本身抄诗了。杨安玄气极反笑,朗声道:“诸位认定诗是我冒作,如果我能再做一首,是不是又该有谁出面说是他所作。”
低下头,拿起案几上的绣件,不一会杨漓便沉下心,用心肠绣起绢上的梅花。
何长盛出身豪门,得陈深之父陈荣提携步入宦海,历任棘阳功曹史、新野主记室,朝阳主簿、安昌县令,三年前致仕。
陈深从案上取出信,道:“出了如许的事两位在新野怕是呆不下去了,我已给大兄写了信,两位马上解缆前去扬州吧,到了义兴郡我兄长自会替两位安排。这五千钱,是我送与两位的川资。两位切切不成多留,明日以内必须解缆,迟则生变。”
“那日登楼,老夫亦在,能够做证此诗确切是吴绍之所作。”人群中慢悠悠走出个白发老者,愁眉苦脸隧道。
陈深族弟陈重寻上门来,交给他一封信,何长盛为报陈家之恩,又为子孙谋,不得不自毁清誉,出面污陷杨安玄。
杨佺期止住脚步,惊奇地看向三子,道:“安玄,为父不会坐看别人污陷于你,你尽管做来。”
“别急,我另有最后一句。”杨安玄戏谑地看着硬撑的何长盛,一字一顿地吐出“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老而不死是为贼”,杨安玄看着何长盛轻视隧道:“如果我还能做一首呢?”
毁也好,誉也好,都阻不了三首诗鼓吹开来,杨安玄的申明渐为人知。
“哈哈哈哈,看来真有不怕死的。”杨佺期怒笑道:“何长盛,你莫非觉得本官不敢杀你。”
“我就说,一个刚成年的小子,如何能够做出此等佳作。”
袁氏白了一眼杨佺期,酸声道:“你之前听信董氏的谗言,对玄儿动辄喝斥,现在玄儿替你博得脸面,你当夸奖于他。”
这是耍赖了,楼中世人纷繁用鄙夷的目光投向何长盛。
族弟陈重蹑手蹑脚地走近,低声禀道:“三哥,何府门前挂起了白幡,何老爷子没了。”
这两句一出,何长盛又睁大了双眼,咬着牙道:“弄巧罢了,算不上好诗。”
…………
事已至此,陈深只好强打精力策画。
杨安玄也被郭灼说得一愣,这是唱哪一出,莫非吴绍之是三百年后的王之涣穿越的。想到这里,杨安玄被逗得暴露笑容。
“是何公,何公德高望重,毫不会扯谎。”
“是啊,三公子若还能做首登高诗,申明刚才那首就是他所做。”
别院,董氏住处。
“咣”,青瓷杯摔在地上,四散飞溅。陈深气急废弛地在屋中走来走去,吴绍之和郭灼忧心忡忡地坐在一旁。
“袁河,何公大恩李某不敢或忘,但就事论事,此事怪不到杨安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