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北地观风[第2页/共3页]

杨安玄暗叹，北地真是风云变幻，目睹西燕和前秦都要亡国了。

那名氐汉抱了坛酒过来，刚才交兵杨安玄几人非常勇猛，氐汉看在眼中，成心交友。

两刻钟后，车队开端北上，百余辆连绵两三里，缓缓沿着官道北上。

那名氐汉大声喝道：“身穿皮甲的是贼寇。”

赵田等人被惊醒，提着兵刃寻来。森冷的刀锋映着篝火跃动，杨安玄暗中叮嘱胡藩等人集合在一处，谨慎四周异动。

走得近了，喊杀声越来越响，黑暗中人影闲逛，寒光明灭，一时分不清敌友。

永嘉南渡时很多百姓流落在江北，豪强招聚他们筑坞自守，有的不忘故国呼应朝庭征召成为流民帅，有的自命坞主摆布逢源，有的占地为王打家劫舍，乱世当中各有各的活法。

“刚看你脱手，好技艺。”索檀举碗表示道。

分开官道不远便是从林，从林间小道穿过，走出五里地，看到山坳中有处的坞堡。

沿官道北上五里许有廛市，很多商贩就在廛市交割货色，这里是晋燕地互市，再往北便进入西燕地国土了。

索檀叹了口气，将碗中酒一饮而尽，抹掉下巴上的酒渍，追思道：“索某原是天王部下的队长，淝水之战后受伤回籍。厥后天王死了，吾便拉着一帮兄弟出来给商队做保护，图个安闲。”

杨安玄对北地的坞堡很感兴趣，笑道：“好，愚恰好买些酒水，晚间请索大哥喝几碗。”

杨安玄为货主，胡藩是典计，阴绩扮长随，赵田是保护头领，四人乘马，二十六名前锋营士卒则是商队保护，步行佩刀剑，持弓六把，运送货色前去北代，这些在过所中说明。

杨安玄等人在长队的后部，放眼四望，官道两旁的农田近乎荒凉，偶尔看到几个衣不蔽体的农夫目光板滞地站在路边。西燕比东晋还要冷落，真是不幸乱世之人。

酒碗一碰，热辣辣地下喉，围坐在篝火边的男人很快熟谙起来。

苻坚同一北境后，大力推行汉化，北方各族都会说汉话，相同起来不难。

胡藩与宗提还价还价，降到了八千五百钱，又付了质人二百钱。

清楚是练习有素的军队，杨安玄觉悟过来，这些人应当是西燕的溃兵。后燕打击西燕，西燕败北的溃兵没有归制，干脆做起盗贼来了。

杨安玄见坞堡足有四五亩，北面垦着梯田，一起延绵进山。

“这苏家坞够隐蔽的，要不是熟人带路，底子无人晓得。”杨安玄道。

世人无不色变。索檀原是前秦将士，听到苻登身故赶紧诘问细情。

索檀单独上前，来到坞堡外大声喊道：“氐人索檀，前来购粮。”

杨安玄策画了一下，这个组团车队起码有二三十家，自家算少的，给钱近万，加起来怕要有四五十万钱了。

“轵关还在，只是民气惶惑，兵无战心。”索檀道：“苏少堡主，你有甚么动静？”

跟着质人来到廛市北面，那边堆积了近百辆车，千余人正束装待发。

车队在山贼的夹道欢迎下过境，一起往北奔向建兴（晋）城。

再往前走颠末轵关内侧。此次后燕攻打西燕，西燕国主慕容永把首要兵力放在戍守太行陉和轵关陉上，谁料慕容垂率军攻打滏口进天井关，慕容永措手不及，仓猝调太行陉的主力回援都城。

借着月光，杨安玄看到有一伙人身穿皮甲，舞动刀枪非常凶悍。心想这伙贼人够有钱的，竟然穿得起皮甲，要晓得安玄军要什长以上才有皮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