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半阙风流[第2页/共3页]
杨安玄初来乍到,不识哪家滋味更好,阴敦指着道旁的高楼笑道:“集贤居地菰菜、鲈鱼味美,牛羊肉也鲜嫩,就在此就食吧。”
王昙亨叹道:“名不虚传。本日有幸得闻新曲,此曲何名,定会像《送别》一样传唱都城。”
阴敦也劝道:“安玄,三思。”
杨安玄笑道:“恰是鄙人。”
韦氏抬开端瞟了一眼甘越,轻声道:“恰是奴家。”
杨安玄笑道:“愚克日在盛花居斗曲赢了些钱,陶兄、甘兄如果不弃,由小弟做东便是。”
只听韦淑持续哭诉道:“为医治徐郎,奴只得重拾旧业,到茶馆酒坊卖唱,不推测处有报酬难。厥后有人传话,说奴若想卖唱,只能前去建康,让世人看看奴的惨状,以解王内史的心头之恨。”
杨安玄已有三分醉意,心中欢畅,信嘴唱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彼苍,不知天上宫阙,今夕……”
杨安玄皱起眉头,甘越出声斥道:“你这妇人,好不晓事,杨公子的新曲岂能轻授于人。”
看清杨安玄的面庞,王昙亨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方才但是公子高歌?”
王昙亨摆摆手道:“温兄,酒楼不便群情,谨言。”
杨安玄心想,王绪在自家南下之时说动盘龙山孙滔截杀,已是不死不休的仇怨,借韦淑之事鼓吹其败行,也算出一口恶气。
将中间的隔屏挪去,世人重新落席,边吃喝边听杨安玄一句一句教诲韦淑。
杨安玄和阴敦清算起家,左边两人走过来揖礼道:“丹阳陶平(丹阳甘越)见过阴兄、杨兄,有礼了。”
四人挑了个临窗的位置,能够瞥见秦淮河上来往的来往的船只,轻风徐来,让民气旷神怡。
陶平有些畏缩,想开口相劝,倒是甘越愤声道:“王内史如此作派,实在让人齿冷。”
甘越叹道:“韦娘子,你如何落得如此境地?”
听声音杨安玄辨出是斋堂中称被刁云欺负的两人,明显是来认老迈来了。
杨安玄见那妇人花信韶华,脸上脂粉难掩蕉萃之色,淡淡地点了点头。
“韦娘子,愚听闻你与徐乐工成了亲,去了京口,如何还在都城?”甘越不解地诘问道。
杨安玄问侍女道:“有何酒?”
韦氏欣喜隧道:“奴家方才听杨公子唱了几句,但是新作,可否教与奴家?”
“岂有此理。”杨安玄肝火填膺,拍案而起,怒道:“王绪奉承小人,堂堂朝庭官员使些见不得人的手腕来逼迫女子,实在令人齿冷。杨某不怕他,韦娘子,愚便教你半首新曲,你到四周传唱,如果有人问起启事,就将王绪逼迫之事奉告世人,你可有胆?”
楼中本来划拳行令,喧哗喧华,待杨安玄唱至“高处不堪寒”时,全部三楼已是鸦雀无声。
杨安玄动机电转,这是个首要人物,不说其是王珣之子,便是给事中这个官职便不容藐视。
王昙亨点点头,目光落在韦淑身上,道:“彩霞居韦娘子?”
杨安玄背手而立,对着韦淑道:“吾唱,你且记好。”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彼苍,不知……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杨安玄道:“愚只知杜康酒和酃酒,不如就饮京口酒如何?”
陶平和甘越对视一眼,有些不测,没想到在斋堂表示得放肆地杨安玄竟然如此谦恭。
陶平笑道:“安玄,盛花居斗曲以后,满城皆唱《送别》曲,不知有无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