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操练之法[第2页/共3页]

吃罢早餐，开端练习。杨安玄站在高台上，看着这些新兵，长幼稠浊、高矮不1、衣衫混乱，有的挺着肚子傻笑，有的左顾右盼张望，有的抓这挠那不断，缩头哈腰耸肩，队形七扭八歪，这让宿世看过阅兵典礼的杨安玄大失所望。

（2）：东晋南北朝期间处于一日两餐向一日三餐过渡期，首要看家道，到唐朝根基就是一日三餐了。

杨安玄走到帐中，道：“站如松即矗立如松，又分立正和跨立。立正做到‘三挺、三收、一睁、一顶’（3）……”

阴、邓、岑三产业兵青壮一百四十八人，目标并不纯真，一是为了军侯的位置，二是讨太守的欢心，三是借杨家之手扶养、练习自家属兵。

“所谓军姿，即站、坐、行、卧皆有标准，‘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卧如弓’。”

赵田和军侯严壮已在等待，案几上大陶罐盛粥，一碟面饼，除了咸菜外另有一小碟咸鱼干，金黄诱人。

“我看这些新兵站无站相，坐无坐姿，抢先练军姿。”杨安玄道。

进入营中，杨安玄看到二十人一组围坐一圈，有人在大声宣讲军纪（1），赵田身着戎装，正带人巡营。

胡兵南下，疆场厮杀，以命相搏，平时练习凶恶些，疆场上活命的机遇也大些，这才是真正的仁德。

将那日在杨佺期面前说的“择强健、练胆气、识军纪、爱士卒、明奖惩”提了提，看赵田和严壮反应平谈，杨安玄知究竟际的东西难以打动这些从疆场厮杀出来的老兵。

杨家玄没有矫情说与兵士同甘共苦，自秦以来的军中风俗不是他所能突破的。

寨门紧闭，隔着二十步远有人大声喝令，“甚么人？上马，不成冲营。”

杨安玄厉声道：“阴绩，我并不是与你筹议。你若再以下犯下，谨慎军法严惩。”

「注（1）：关于练兵内容，大部分参看戚纪光《练兵实纪》，勿究。

连续三日，杨安玄只要有空便来看新兵练习，赵田数次扣问他的观点，杨安玄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看到杨安玄一脸杀气，阴绩不敢多话，心中暗骂。

见杨安玄一脸肃容，阴绩撇了撇嘴，心中暗道装模作样，要不是家中来信让他服从杨安玄安排，经心练习新兵，他早就想生出点事来。

边说边树模，杨安玄将宿世军训时所记的行动方法分化演练一遍，世人无不叹服。

与后代练习行列异曲同工。杨安玄也不想弄出甚么“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齐步走”的玄虚来，入乡顺俗。

过了半晌，寨门翻开，陈华带着数人迎了出来。新兵练习要有老兵办理，陈华、孙忠、何青等人跟着赵田都过来了。

阴绩更是冷声讥道：“杨军侯说得轻巧，要不你来尝尝，别光说不练。”

接下来队长演练站姿，先教给什长、伍长，等什长、伍长学会后再教兵丁。

“这几日诸位辛苦了。”杨安玄道：“不过，恕我直言，见效甚微。”

“何谓军姿？”赵田皱起眉头问道，他对杨安玄的插手并不对劲。

酉时晚餐，除值守之人外，全数回帐安息，静卧在床，不准吟唱小曲，不准扳谈淫邪事，勾起思乡愁绪，摆荡军心。队长查营时若发明有人鼓噪，军法处置，鞭打二十。

站在高台之上，杨安玄面无神采地看着队长、什长们用皮鞭改正新兵站姿弊端，要在短时候内将农夫、流民练习成型，体罚是免不了的，杨安玄不会有妇人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