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不是结局的结局[第2页/共3页]

问了半截儿，司马氏抬眼看九公子。

赵凌打马直冲，仿似没有半分要停的意义。

当时在妆南城里，九公子猜想霍延逸身边儿一个是周祥，别的一个捂得密不通风的是六爷王夷吾。

九公子斜身向后，待舒舒畅服倚了车壁，方懒洋洋开口：“是王后下的手。”说了这句，略勾了一侧唇角儿，调侃道：“他想将权益尽握掌中，殊不知底下诸多世家早已是惶惑不安。这些人早存了要换“人”的心机，而大王子……正合世人意。”

司马氏却神采一肃，低声道：“如许也好，一家人平安然安过日子，总比保那劳么子大王舒心。”

而大雪纷飞中，朱漆大船沿了颖河，破冰斩浪，直往苍茫中驶去。

赵凌牵顿时了船。

只她走到舱门时，风里模糊飘来九公子低醇舒缓的嗓音：“……夫人有个结拜mm骄阳，长相亦是国色……赵郎君如果成心……不若本公子牵牵线？”

王盎并司马氏抱了两个小儿进舱逗弄，九公子与谢姜赵凌三个便站在船头。

九公子一手拢了碳火，一手拿了铁钎子在炉子底下拨了两拨，目睹火苗儿腾腾往上窜，他方扔了铁钎子道：“孩儿已派人接了他返来。当今他正叮咛仆奴丫婢摆宴。”

此人说的悠悠哉哉，九公子却越品越不是滋味，只此民气里有气儿不发，脸上不动声色道：“甚好，且舱中一谈。”

极目远眺了一会儿，九公子淡声问：“有甚话，赵郎君无妨直说罢。”

司马氏九公子母子俩对王盎不咸不淡，王盎便有一搭没一搭与赵凌唠。唠不过七八句，远山在舱外报：“公子……登陆么？”

九公子勒了缰绳，温声道：“阿姜想要来接母亲，祖母怕两个小儿哭闹……拦了她。”一头说，此人一头上马，独自上了司马氏车里。

司马氏绝口不提王盎，九公子便也不问，车里一时又静了下来。

马车闲逛起来，而后车轮碾了积雪，收回“喀嚓喀嚓”的微响。

半晌，船又顺河往下流去。

母子俩便一个拿了手套细心看，一个倚了年壁阖目养神儿。

冰天雪地里……游哪门子河？

“阿娘毋需担忧。”

过了半刻，马车一晃，远山低声道：“公子，大夫人……到埠口了，要下车么？”

赵凌吁了口气：“新王敢弑父……想必往背工更狠。如此……子安便放心了。”

连这点儿都想到了……司马氏不由接了狐氅披上，边扶了门框下车，边笑：“阿娘倒是等不及要见地见地，走罢。”

此人语气悠落拓闲，既像是漫不经心，又像带了三两分自嘲打趣。

车里九公子拿了鹤氅穿妥，回过身来又窸窸索索翻了件狐氅给司马氏：“阿姜早令人造了艘平底船，阿娘下来便晓得了。”

待仆人接过缰绳牵去背面，九公子眸子高低一扫赵凌，勾了唇角道：“赵郎君真是好生闲瑕。”

这斜眼一扫……意味深长呐！

九公子眉梢一挑，淡声叮咛道：“让他上来。”

说到这里，赵凌微微一顿，低声问：“莫非九公子与新王并霍廷逸有盟约。”

一刻不到，统统妥贴，远山便命令仆人开船。

司马氏笑意愈发深了，笑过，缓声问：“你六叔那边如何样？查清楚了么？”

车里便只要炉火微爆的“劈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