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第1页/共4页]

楚霄支起胳膊，碰了碰宁翊。

直到现在，大颜诸多朝臣也都将她当作大晋拔擢的傀儡天子罢了。

“朕与晋帝亲如父女，大颜也已向大晋称臣，遵循盟约，两国修好。而你这文章后半段，却字字句句都在教唆晋颜邦交，到底有何用心？！”

起码，她本来是这么想的。

- -

此言一出，宴上诸人便又纷繁开端恭维，直将这支舞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明智奉告她，欲速则不达。有了这道圣旨，已经够了，已经是不测之喜。

她的目标达到了，她不消嫁给宁翊，今后也不必担忧再有其他不快意的婚事。

她本不该多说这两句，只是……

这支亲身编排的乐舞结束，女帝便起家离席了。

只见女帝不知向身边的宫娥叮咛了甚么，不过半晌，便有乐声从花林深处飘来，随即四周八方都传来乐声相合，一群身披彩色罗纱的舞女踏着鼓点缓缓入场。

鸾台最后不过是永初帝批阅奏折之余常去的一座宫室，与辅政大臣议政的凤阁独一百步之遥。

虽不知女帝对鸾台那些人究竟是何心机，但颜官的存在却始终意味着，她具有至高无上的皇权，她并非平常男人能够掌控……

“即便如此，滴水石穿也非一日之功。要想更始革故必定会遭到劝止，得支出代价。”

见方以唯不但没有坐下，反倒趁着四周不重视朝本身身后退，茯苓惊奇地问。

“哎呦……”

女帝沉默了半晌，才出声，“然自古以来并无女子入仕的先例。”

说话间，鎏金香炉被放在结案前，一炷香已经燃起。

可……她要做的，究竟是宠臣还是纯臣？

宁翊就坐在楚霄身边，还在为女帝帮方以唯得救闷闷不乐。

方以唯不敢再迟延，视野在“边患”二字上扫了扫，眉心微蹙。

女帝站起家，一手挥开隔在中间的珠帘，大步走了出来，面上难掩怒意。

贵女们聊金饰，世家公子们在一旁就插不上甚么话。但有人倒是“受命而来”必然要讨得女帝的欢心，比如楚霄。

“你想入仕？”

只要两个遒劲凌厉的大字——“边患”。

另一边，靖国公次子楚霄忍不住小声感慨。

“没错，撷采坊的衣裳款式最多了，我也常常去。”

香炉中的第一炷香燃了一半时，方以唯已敏捷答完了北燕之患。

方以唯身子一歪跌坐在地，面色煞白。

若不是宁翊提示，楚霄都忘了另有颜官这一茬。

一宫娥揉着脑袋退后了几步，昂首见是方以唯却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方蜜斯但是要见陛下？随奴婢来吧。”

女帝顿了顿，仿佛是想到了甚么折中的体例，腔调微扬，“你想入仕……但是因为与宣平侯府的婚事？”

不知不觉，殿外已是天气暗淡，从半敞窗口照进的光也暗了下去，殿内的氛围也不由凝重。

案上已然备好了笔墨纸砚，竟像是早就有所筹办。

“方氏嫡女方以唯，天惠聪慧，文才出众，甚得朕心。特封翰林院侍书，入鸾台伴驾。钦此。”

“为国立心、为民立命是臣女平生之志。不管是科举是召试，还是别的磨练，臣女都愿竭力一试，只求陛下给臣女一个机遇。”

方以唯的等候，是从贺缈即位那一刻就开端的。

她一向在等，等朝廷办女学，等朝廷开女子科举，等永初帝答应女子参政，足足等了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