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第1页/共4页]
身着练雀官服的方以唯垂首跪在阶下,面色丢脸。
他看向不远处跪着的方以唯,声音降落,“方侍书这是如何了?”
含章殿。
谢逐在內侍的引领下走近,一身玄色缂丝朝服,衬出颀长矗立的身形。胸前绣着振翅欲飞的白羽仙鹤,腰间系佩金饰鱼袋,行走间安闲不迫。
青年一愣,还将来得及改口,却听得女孩笑着弥补道,“另有,软软此名也并非大家叫得,皇叔下次还是换个称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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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以唯震惊地瞪圆了眼,“甚么?那些人……竟是他本身雇来的?”
她原觉得问出这些题目刁难谢逐的,必定是杨谨和那一派的人。
铺着凉席的贵妃榻上,贺缈侧卧在椅上,长发披垂,顺着她的肘弯如流瀑垂下,几近将她上半身裹在此中。玉歌跪在榻边,手里固执团扇,悄悄给她打着扇。
贺缈偏头看玉歌,面上笑意还是,涓滴没有因她的话受半分影响,反倒转向方以唯说道,“寄父曾与朕说,人间有三种能臣,习孔孟之道的治世之臣,擅机谋狡计的乱世之臣,而第三种最为罕见,既习孔孟之道,又习权谋诡计,可为救世之臣。你感觉,谢逐是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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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以唯猜疑的目光里,她从御座上负手走了下来,“你当真觉得,他甚么都晓得,就连传说中长生不老的金丹有几种炼法、需求甚么器具,都能记得一清二楚还能说得头头是道?”
男人起家拍了鼓掌,“星曜,给女帝陛下上茶。”
贺缈一手搭上方以唯的肩膀,朝她眨了眨眼,“都是收了谢逐的金子,从那些平凡人压根不会体味的傍门左道奇门异术里,专门遴选出最罕见的题目,就等着本日在醉蓬莱劈面问谢逐。”
贺缈点头,眼角眉梢尽是掩不住的笑意,“如何?但是一石二鸟?”
贺缈嘴角上扬,表情愉悦得很,啧啧奖饰,“他这么做,是一石二鸟。其一,朝中不肯他入阁的人不在少数,谢逐晓得他们明里暗里都会安排人来使绊,与其等他们去寻最偏门的疑问题目来砸场子,倒不如他筹办做在前头,重金雇人做托,要问就问那些最难、最偏僻的。”
“臣,”方以唯顿了顿,下认识敛了面上笑意,“世子三番两次戏弄臣,本日谢大人替臣出了口恶气,以是臣……欢畅。”
“可贵见你如此欢乐,”贺缈饶有兴趣地打趣,“朕本来觉得,你对宁翊是深恶痛绝。可本日瞧着,你仿佛……”
薛禄赶松散上前,躬身扶她起来。
见状,方以唯咳了一声,生硬地转移话题,“陛下,臣还是和您说说谢大人吧,谢大人本日在醉蓬莱以一敌百,的确无一不通无一不晓,当真是不负盛名!”
方以唯不解。
鸾台东殿。
薛禄唉了一声,回身往殿内瞧了瞧。
此番动乱,凤阁大臣仅剩下三位。两位是旧臣,因和杨谨和有旧怨被打压已久,平常低调行事,以是此案并未被连累。最后那位,便是新上任的吏部尚书谢逐。
女孩垂着眼细心地打量他,并未开口让他免礼,“便是你,算出朕的弑父命格。”
方以唯已头也不回地疾步分开,倒是谢逐替她回了一声,“她临时不会来了。”
身边披着大氅的青年笑道,“本日带软软来,是为了见国师。这是我们北齐国师观星卜算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