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二虎[第2页/共3页]

北方人都说舒畅不过躺着，好吃不过饺子，我看确是有事理，这香饺子各色薄如蝉翼的皮儿，绿的是芹菜汁，黄的是南瓜汁，看上去就食欲满满，咬上去那又软又劲道的馅料伴着高汤汁在唇齿里散开，立即满盈一股奇特的香，配上蘸料和鲜甜腊八蒜，真是只要过年才配上桌子的甘旨。

我穿过人群进到正殿，龙井和人形的瓜片正在大吃大嚼，瓜片自从进入龙神祠已经胖了很多，脸儿圆圆更惹人垂怜，龙井则仍然是瘦骨嶙峋，耐久挨饿的模样。

我心下不安，忙说：“哥，渐渐说，如何啦？”

还是，那是个鬼怪?

两个表哥都跟我很要好，过年了又长一岁，大表哥是二十二岁的大龙，二表哥是十四岁的二虎，大表哥已经娶妻，但是还没有孩子，二表哥自小订了娃娃亲，是我家邻居家女儿，与我同龄的阿月。

小孩儿小孩儿你别闹，过了腊八放鞭炮！

我自是心下一沉，被唤过来的人围了一圈，都呆住了。

二虎俄然微微一愣，然后充满但愿的对我说:“人都道你是龙神爷的使者，此话可当真?”

我咬住下唇，真的是我看错了？

“这些供品，你吃了便给人办事吧？”

二虎带我去个避风的亭子坐下，说：“前几日，我爹叫我年前到岳丈家送节礼，我便去了，过了烟雨阁，还想着送完节礼，去瞧瞧姑母姑丈另有你，路边瞧见开了一棵腊梅，黄嫩嫩正敬爱，阿月平素最爱腊梅花，我便攀畴昔想着折几支送给她，扒开开的层层叠叠的腊梅花，正能瞥见烟雨阁后园，我正择好的折下，俄然瞥见一个红衣服小女孩背对我在井边跑跳，还咯咯笑着，我只当是你来送点心顺势玩一会儿，刚要唤你，却见阿月穿戴蜜合色袄子，湖蓝百褶裙儿，小脚渐渐走过来，我心下想着，莫不是你和阿月约好了在这里玩，便深思藏在花丛里，吓你们一下子，谁想到。。。。。。”说着，二虎高低牙齿俄然打起战来，格格作响，虽说二虎身穿极厚棉袄，也能看出他薄弱肩膀兀自抖个不断。

小孩儿小孩儿你别喊，过了腊八吃糕点！”

梅菜我从不扯谎，此次也不想被人冤枉我恶作剧，到底有没有少姐儿，早晨盘点人数接客时，自有分晓。

二虎一双眼睛只盯着我，充满血丝：“竟是阿月。”

我忙叫住他们：“等一下，明天可有穿水红衫儿的姐儿？”

龙井如果浅显人家里儿子，大抵早把家底吃光了。

我奉上饺子和糖，瓜片似是吃不下了，瞪着眼睛，一副心不足力不敷的遗憾神采，只怨我没早送来。

一棵大树上的积雪不晓得被甚么撞下来，簌簌落了我一身，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看看时候也不早了，我从速跑回家，给繁忙的爹娘帮手。

大师没有吱声，只要秋儿道：“明天过年，穿水红衫儿的姐儿太多了。”

“真的！”我大声说：“真的有一个穿水红衫儿的姐儿直直跳下去了！她还对着井底笑呢！”

“人家那么虔诚过了祝祷，又奉上供品，你竟然……”

“看表情！嗝！”

二虎边用力搓动手，便持续说：“我自是吓了一跳，仓猝跳下树，节礼也直抛到地上，想去救阿月，方才跑到后门口，俄然有人拉住了我的长衫，我回身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