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舞弊[第2页/共4页]

芳林苑地处偏僻，少有人至，几近与冷宫无异，圣上轻描淡写一句话，倒是直接将九嫔之一的充容，打入深渊了。

这就不是她们该说的话了，红芳与红叶对视一眼，见这位主子心有成算，也就停下嘴，不再说话了。

可这并不料味着，锦书就要谅解她，去圣上那儿劝一劝。

红叶有些担忧，道：“娘娘，您在宫里边，圣上又叮咛过，天然没甚么刺耳的能传到您耳朵里，但是宫外头，说的可不好听呢。”

“我当是如何了，”锦书初时眉头另有些蹙，听到最后，面色却淡然起来：“不过如此。”

没体例，这是干系到人一辈子的大事儿，一次输了，就得再来三年，谁也不敢草率。

“该死，”红芳哼道：“她不怀美意，自作自受。”

更加要命的是，那位李姓学子见事情闹大，唯恐连累到家人，进了大狱不久，便一头撞死了。

这一回的事情，是从一个李姓举子身上爆出来的。

“你这张嘴，惯来是会说话的，”圣上斜睨他一眼，点头一笑：“罢了，叮咛人叫个太医，往甘露殿去看看，不管如何，老是叫朕放心些。”

“别人说几句无关轻重的话便悲伤，那他也是真没出息，我反倒看不起他。”

只说小公子若连这点儿事都经不住，这个会元做的也没意义，倒不如退位让贤，还说圣上心中有主张，不必多想。”

有宫人静悄悄的入内, 呈上了温热的燕窝, 她接过玉碗, 拿汤勺吃了一口，方才问道：“阿轩如何了, 是春闱出事了吗？”

“是，”圣上如许温声细语，并不代表他没动气，宁海总管深深明白这一点儿，以是应对之间愈发谨慎：“皇后娘娘气度不凡，那里是平凡人能比的。”

柳浓云听得一笑，正待说话，却见家中侍女正在长廊绝顶处张望，身边是姚轩带着的侍从，道：“有人找你呢，是不是有事？”

“实在也没甚么，”姚轩低头去看她秀致非常的眉眼，温声道：“姐姐说，她想见见你。”

“那倒也不是，”姚轩道：“姐姐能猜中我们心中想甚么，我们却一定能猜中姐姐心中想甚么。”

——原是姐姐宫里送来的信。

“皇后没出事，是因为她心机沉稳，又有度量，而不是因为沈氏没多嘴。”

“这有甚么难猜的, ”锦书手指捏着那只汤勺，行动轻柔的搅了搅：“阿昭毕竟还小些, 人又在国子监，姚家与柳家攀亲以后, 柳祭酒更会关照，想要捏到他的错处也难。”

柳浓云先是一怔，随即面色微红，笑中含嗔：“外边说甚么的都有，你倒有闲心，在这儿厮混。”

只是这类事情都是一拍即合，随即便四散天涯，他虽能论述出那人描述，长安以内可否找获得，便是另一回事了。

锦书点头笑道：“传的再刺耳也无妨，真金不怕火炼，他如果不心虚，度过此次难关轻而易举，没甚么好担忧的。”

锦书行动轻缓，将那盏燕窝吃完，方才道：“科举舞弊，还是提早泄题？”

“如何，”柳浓云见他面色含笑，不由发问：“但是有要事？”

话虽如此，却也结健结实的申明，这一次的春闱，的确是被人掺了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