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番外(二)[第2页/共2页]
也许前面那些波折磨难,都不会产生。
……
宁海在边上谨慎翼翼的问:“圣上,您要见一见姚氏,训戒几句吗?”
承庭大婚以后,萧家的心机也重了,贤妃往含元殿去时,话里话外的摸索,明显是但愿他立承庭为太子。
分开的时候,他悄悄将那本她讲明过的《崤山录》带走了,夜间入眠时,压在了枕下。
……
幸亏他偶然候,也有承熙。
更不必说,她在后宫里,已经摆足了六宫之主的架子。
即便她肯委身于他,肯为他生儿育女。
他觉得是承安来了,或者是奉茶的宫人内侍,哪知竟是她过来,笑语盈盈的唤了一声“哥哥”。
鬼使神差的,他闻声了她的声音,下认识伸手去拉她,却当真握到了甚么,恍忽之间睁眼时,才见她半伏着身在本身床前,眼底尤有惊诧。
……
他怔了一下,伸手将帘幕挑开,正恰好瞥见她脸上未曾散去的笑意与一双甜美的酒涡。
那天傍晚,他偶尔间来了兴趣出去走动,却到了他们宫里去,想着承安出宫办差本日返来,干脆出来等他。
细心数数,她很早便入宫,六月同承安结婚以后,竟然直到玄月,他才见到她。
承安的婚期定在了六月,是诸皇子公主中第一个结婚的,骄阳炎炎,他不肯去给承安做脸,干脆留在含元殿里同臣工议事,第二日他们伉俪来存候,也推说头疼,叫他们归去了。
承熙是他最小的儿子,也是他最喜好的孩子。
他也不知是如何,年过而立的人,面对着她时,却像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一样,手足无措,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答得滴水不漏,既恭谨有礼,也疏离有度,言谈中有书卷气,却晓得讳饰锋芒,不叫人感觉是在夸耀。
固然不喜好承安,但那毕竟也是本身的儿子,而姚氏,是承安的老婆。
夜色正长,月色旖旎,这一晚,他如愿以偿,得了她的身子,食髓知味,一向到她半睡半醒间抽泣告饶,方才依依不舍的停下。
萧鉴谋逆的诱因,是因他俄然抱病,但是等灰尘落定以后,他竟然也有些感激这场病。
她如许刚强,如许固执,曾经吸引他的东西,也成为正在停滞他的东西,她忘不了承安,在她内心,他永久都比不上承安。
在承熙之前,他从没有亲身照顾一个小娃娃,哄着他玩儿,帮他换尿布,抱着喂东西吃,背着他四周走。
第一次见到她的名字,是在承安呈上的奏疏之上。
不知如何,他俄然间不忍心放手了。
他是巡牧万民的天子,是至高无上的君主,凡是他想要,从没有得不到的。
比方说,她的心。
梦里还是是一片昏黄,他神思恍忽间,却俄然想起了那日她含笑的面庞,皎皎如玉,当真动听,心不知不觉的,便烫了起来。
有点儿越界了,他想。
只可惜,这人间没有如果。
因这一次变故,总算叫他看的明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