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第1页/共6页]

顾嫣然方才就瞥见了沈碧莹，内心也非常惊奇，赶紧欠了欠身：“如何敢劳动侧妃。”这是在德妃宫里，她可不想叫人挑出弊端来。

沈青芸神采阴沉下来：“她是个妒妇，外头谁不晓得？你莫非要学她的名声不成？”

顾嫣然并不感觉本身跟她有甚么好说的，笑了笑道：“侧妃不必去寿王妃身边奉养么？”任你侧妃是甚么几品诰命，到了正妃身边也就是个婢妾之流，仍旧得站着服侍。

周润愤怒地低头看了看，转头瞪眼沈碧莹：“你没生眼睛？”寿王一说让沈碧莹跟着她入宫，她就恶心得不可。偏生沈碧莹摆出一副和婉贤惠的模样，非要做那些端茶倒水的活计，跟在身边撵都撵不开，的确像块狗皮膏药。若不是她过来碰了一下，这丸子如何会掉下来？现在周润身子不便利，很不喜好频繁地改换衣裳。殿里人多，她又不能大声喝斥沈碧莹，更加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上出不来。

“都是妾的错。”沈碧莹赶紧急跪下来替她擦拭，“妾服侍王妃去换衣。”

这是皇家的大丧事，世人不管内心是如何想的，大要上都要一迭连声地恭喜德妃，倒也热烈。酒过三巡，歌舞坊的舞姬鱼贯而入，在殿中歌舞起来。

闻声说平南侯夫人入宫，沈碧莹固然仍埋着头，眼睛倒是一亮。她能将寿王又拢回身边，却并非如周润所想是用了甚么狐媚子工夫，而是许了寿王一件事，这件事，就是平南侯夫人。

周润有些烦躁地捶了捶后腰：“还不是被这个小东西闹的！现在早晨睡也睡不好，略多坐一刻，腰就酸得不成，腿更是肿得难受……”这些苦处她也只能跟亲娘说了，另有些说不出口的――她在这里展转难眠吃尽辛苦的时候，寿王却在妾室们房里寻欢作乐，特别是沈碧莹比来不知如何的，竟又将寿王拉了畴昔，竟然隔三差五就要去她院子里看看女儿。

太子妃没再说话。半晌以后，吉时已到，外头一片鼓乐之声，景泰公主已经要起轿出宫了。德妃含着眼泪送别了女儿，转返来宣布宫宴开席。

“等你生了儿子，要如何整治她不成，何必急在一时？”沈青芸柔声安抚着女儿，扶她半躺下去，“先歇歇，歇好了才有劲去坐席。”

她本日带来的这个丫环桑子，是当初陪嫁来的四个丫环中最小的一个。本来都被周润借口打发到府里别处去当差了，还是前一阵子她将寿王重新引到本身房里歇下，才转着弯儿讨返来的。桑子年纪虽小，倒是个机警的，是沈碧莹的亲娘给她安排下的人，只是因为年纪小，周润都未曾重视到。

沈碧莹在外头，与齐王府的侧妃一起，被齐王妃使唤得团团转，却还是不时地察看四周，沈青芸进宫也没有躲过她的目光，捉了个空便叮咛身边的丫环：“去跟姑太太的丫头说说话。”

德妃又细心察看了一下周润，叹了口气：“罢了，娇娇怯怯的不顶用，也希冀不上她，叫她歇着就是了。倒是老四阿谁侧妃沈氏看着还健壮些，可惜也是中看不顶用！唉，满府里弄了一群女人，没一个像样的。如有一个像你，我也少替老四操很多心。”

“玩皮得不可，又不懂端方，只怕进宫来冲撞了朱紫。”顾嫣然对太子妃表情颇是庞大，既感觉怜悯，想到她对孟瑾的手腕又有些心凉，“等他大些，学了端方，就带他来给娘娘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