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比较[第2页/共4页]
另一只略扁一些的则递给严清怡,“原不知你生日,没有特地筹办,仓促间找了几样小玩意儿,你看看喜不喜好?”
蔡如泽神采一红,磕磕巴巴道:“表妹,表妹快起,不必多礼!”
绣娘点点头,跟婆子要了张纸,用随身带的炭笔将两人的尺寸以及所做衣裳的色彩式样一一记下来,商定好五天后送衣裳过来。
二姨母蔡家的马车看着挺浅显, 只比车行里的黑漆平顶车略微宽了几分,车身上嵌了个铜牌, 上面刻着草篆的“蔡”字。
严清怡带着薛青昊上前给二姨母存候,又向大姨母赔罪,“明天是我言行不当,娘亲已经教诲过我,求姨母看在娘亲份上宽恕我这回。”
严清怡忙做无措状,“二姨母,这,这太贵重了,我受不起。”
沿湖四周盖了七八座青砖围墙的一进小院落,以供人丁多的大师庭居住,每座小院都有伴计随时等着驱遣。
薛氏推让,“你二姨母给你的,你本身留着,这么大女人也该有几样像样的金饰,我看阿娇头上就戴了金钗。”
“我比你大,”蔡如娇笑道,“我仲春中的生辰,看你行事慎重,还觉得你要大一些,那今后就叫你清怡表妹了。”
靠街是幢二层小楼, 看着跟其他堆栈并无不同,内里却别有洞天。正中挖出来一面湖, 湖里养了各色荷花。此时正值花期, 荷叶田田荷香淡淡,极其清雅。
严清怡暗叹声,夏季冰贵, 她一起从东昌府到济南府也不知用去了多少冰, 看来二姨母家里是真富有。
哭了半晌,丫环婆子纷繁上前解劝,又端来铜盆服侍着三人洗脸净面。
二姨母仿似没发觉般,拿过手边两只匣子,一只的给了薛青昊,“里头是几支笔和几锭墨,你姑息着用。”
不但表兄弟们都有,连蔡如娇和严清怡也有。
严清怡从善如流,谨慎地翻开匣子,跟她猜想得所差无几,是一整套赤金头面,从顶簪、侧簪、钗、挑心以及耳坠子样样俱全。
严清怡便指着天水碧的杭绸道:“做件短褙子吧,要窄袖的,衣身不要过膝,稍稍松快些,不消绣花。”
严清怡笑,“我也看中这色彩了,清清爽爽的,想做件袄子,也不消绣花。裙子想做两条,一条随表姐的月红色,做成十六幅的,别的一条用这紫丁香绉纱配银灰色云纱做条百褶裙,就是一条丁香色一条银灰色间隔开,这个倒是要二十四幅。”
此次倒是大姨母并二姨母家中的儿子返来了,陆安平也在此中,他明天换了件鸭蛋青的箭袖长衫,看上去非常威武。
厅堂内里或坐或站了很多人, 都是女眷并无男丁, 合法间位于首位的除了大姨母外, 另有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妇人。
二姨母道:“把人直接领去配房,不消过来了。”回身笑着对蔡如娇和严清怡道:“布匹都在配房,你们看好哪块就裁哪块,让绣娘帮你们参详参详。”
斑斓阁在水井胡同,就是前次她跟薛青昊在门口摆摊子那家绸缎店,内里既卖布料,也能给客人裁衣。
正相互厮见施礼,小厮送出去一大包东西,倒是陆安平给世人筹办的见面礼。
约莫一炷香工夫, 马车停在同福堆栈门口。
薛氏笑道:“可够你用一阵子了,今后要练不出一笔好字都对不起这好笔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