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第 138 章[第1页/共3页]

小郑子却殷勤地号召声，“严女人，女人请稍等，我去要个杯子给女人倒杯茶。”

茶馆客人只三五桌，青松一眼就瞥见了林栝跟严清怡。

好轻易心不在焉地翻完了手里的书，昂首看看窗外，不见那两人出来，直到浑不在乎地再翻一本。

两人相对而坐，桌上摆着一壶茶两只茶盅，严清怡手里攥条帕子，清楚是已经哭过，眼圈红红的。

严清怡微愣，却跟在青松身后走进隆福寺。

林栝笑着应好，又道：“阿昊寻了个好徒弟，武技上长进很大，就是性子还是暴躁了些，应当收着点才是。”

没穿他特地送的翠云锦氅衣，只是披着她以往那件半新不旧的棉大氅，老远看着单薄弱薄的，一副弱不由风的模样。

林栝重重点头，又沉默了好一会儿，低声道：“三娘，我是但愿你能过得舒心快意，但是万一……万一你不顺心，就让阿昊给我写信，我来接你。天涯天涯总有你我安身之处。”

七爷冷冷隧道：“严女人刚喝一肚子茶，还用得着你号召，还不快滚？”

可看着七爷目不转睛的模样，再不敢出声打搅，瞧着火盆里炭仍旺着，便也寻本书装模作样地拿在手里，倒是底子没看，满脑筋就是严清怡跟林栝一前一后往茶馆走的身影。

很久，严清怡低声问道：“林大哥身材大好了吗，要不再请太医诊诊脉，也许脑筋里另有瘀血没有去除？”

青松领命，老诚恳实地到外头候着了。

青松内心有了数，忙不迭归去跟七爷禀报，“……没在雅间，就在底下堂间坐着，新月也在，看模样没甚么事情，就是……就是严女人像是哭过。”

可恰好大要还要假装云淡风轻。

严清怡搓一搓冰冷的双手，不动声色地往火盆旁靠了靠。

实际与梦境便在这一刻符合, 那张始终恍惚不清的面庞变得逼真，那些被尘封已久的旧事如同开了闸的大水普通喷涌而出。

不等话落，只见七爷腾地站起来，一把夺过她手里茶盅重重地顿在长案上。

茶是刚续上，袅袅散着水汽，氤氲着淡淡暗香。

林栝悄悄点头，“应当没事了，之前时不时会头晕，这几个月倒是向来没有过。”

严清怡微微一笑。

七爷左思右想，终究撤销了往黄米胡同送信的动机，可早上却起得早，吃过饭穿戴整齐就往外走，比林栝到得还早一刻钟。

此时隆福寺内的藏经楼，却有人不满地“切”了声，将窗子虚虚地掩上半扇, 对中间正拿着一本经籍看得出神的七爷道：“七爷, 那两人去了茶馆, 要不要跟着去听听？”

严清怡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畴昔, 不远处有座两层楼高的茶馆, 青灰色的茶幡飘荡，上面写着“茶能够清心”五个字。

“不成惜，”林栝苦笑，“宁夏是赵家的地盘，不管我做很多好，必定会有人说是倚仗赵家的权势。去辽东恰好凭着我的才气重新来过，任谁都说不出二话。”

小郑子朝严清怡使个眼色，苦着脸下了楼。

也不知这两人进了茶馆会干甚么，是旧情复燃抱在一起痛哭或者恩断义绝相互指着鼻子叱骂？

而先前有些圆润的下巴尖了很多, 脸颊也瘦了，使得那双杏仁眼更加地大。

严清怡迫不及待地捧在手里，立即感遭到有暖意透过掌心丝丝缕缕地满盈开来，不自主地弯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