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知之深浅[第1页/共3页]

兄弟二人迎上去，叶琨点头问候：“父亲。”

叶启楠扶额感喟，气急了，倒真怒不起来：“不知深浅的东西，明天要不是爹在问，你还筹算对谁说？”

屋内传来老头子阵阵漫骂声，叶珣一惊，他如何敢唾骂父亲！走近细心辩白，才知是在指责沈司令，好久，才听到父亲断断续续的安慰声。早闻卢秉正骂人极狠，再看二哥一副平平神采，想必习觉得常了。

“嗯？哪个沈司令？”叶启楠语气平平，明知故问。

“父亲”叶珣也跟着唤了声，声音小若蚊蝇。

公然，叶启楠半晌没有说话，房间静的只能听到钟摆声。

“好，”叶启楠一叠声“好好好，长大了，一个比一个主张正，管不动了，我也免得这心力，起来归去歇息吧。”

“爹！”叶珣不明白父亲的意义，拉住父亲镇静的认错：“是珣儿的错，珣儿率性胡来了，爹别活力，也别气二哥。”

原觉得等个把小时便能归去歇息，谁知叶琨被人传了出来，以后便没了甚么声响，模糊约约的说话声也听不逼真，只留叶珣在门外立也不是坐也不安。门外簌簌的飘起雪花，北风打的玻璃窗嘭嘭作响，桌上的茶让侍从换了三四回时，父亲携叶琨从屋中出来，面色不妙，二人都不看他，紧步往门外去，军靴橐橐，似在明示仆人的情感。

叶琨与几位问了好，免不了要酬酢几句，叶珣却显得怔愣,不说话，诚恳巴交的模样，跟在叶琨身后副官普通，在场的人竟少有重视到他的。

叶珣茫然退下，内心晓得叶琨是成心将他支开，他又岂是那样不仗义的人，打了热水，又了折返来。

“爹，二哥是身不由己，赖不得他。何况，若见到沈司令就算参与兵谏，珣儿明天也见过沈司令。”叶珣话一出口，才感觉两道目光向他逼来，芒刺在背。

开门便吓了一跳，父亲手中握了根皮带，叶琨跪着，深埋着的头闻声抬起来，狠剜他一眼，怪他不见机。

“还不下去打水！”叶琨斥他一句，又丢了个眼神。

“事情前一夜，我在……沈司令那边。”

“爹，琨儿说。”叶琨的话里带了哭腔，叶启楠终究肯停下转头。

叶珣不安的朝后扭头，父亲正闭目养神，全然疏忽这小小的状况，二哥却一脸责备表示他持续走，便如许，一起熬到欢迎所。

叶琨将叶珣拖到一边问他：“你甚么时候来的西安？父亲晓得么？”

飞机停稳，叶启楠从机舱走出来，世人簇拥着他，不知父亲可否一眼看到他们兄弟。好久不见，叶珣有些恍忽，父亲还是着戎装，披了大氅，精力健烁，行动妥当，仿佛足至之处，就能顶立乾坤。

“父亲！”未等父亲开口怒斥，叶琨抢先道：“方才在临潼行辕，叶琨已经解释过了，余下的，叶琨也想不出，请父亲明示一二。”

叶琨内心满是迷惑，十几天里，西安仿佛是一座孤城，交通信号线路全被堵截，叶珣是如何过来的，飞天遁地不成？既然父亲要来，为甚么还要与他一前一后？

世人去行辕看望卢先生，卢秉正身材微恙，情感也不甚稳定，人们被拦在门外，只召了叶启楠出来叙话，其他人各自散了，只留了叶琨叶珣候在外厅。

叶启楠将手臂从叶珣手里抽出来，踱步嘲笑：“如你所说，事情当日，你是躲在衣柜中逃过了追捕。你让叶珣听听，他信还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