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澜沧盟[第1页/共3页]
“还小霸王呢,小王八差未几!”
听到此,常牧风上前一步,作揖施礼道:“老船家,我和师弟的确是初来乍到,烦请奉告,这乘船渡牒要去那边支付?”
天气虽已暗了下来,街上的行人却越来越多,天上一轮明月,地上无数灯盏,竟将那一片映得仿佛白天普通。
未见过市道的燕戈行早已不晓得该把眼睛放在那里好,摘下了斗笠,指着劈面的集市乱叫着:“师兄师兄,有酒,师兄,有肉,师兄师兄,那人在耍猴。”
“好,好,好!”
也不知行了多久,只感觉街上越来越热烈,昂首看时,才发明已行至一处深宅大院门口。门口半里余阔的空位上,已自发构成了一小我声鼎沸的集市。集市中有喷火的杂耍艺人,有兜售胭脂水粉的小摊,有将桌子摆上了街的酒坊……五光十色,林林各种,热烈不凡。
“别看了师弟,没船敢载我们这类没有渡牒的生客的,你没听那老船家说吗,万一不长眼载了我们这俩红莲教的‘逆贼’,恐怕连命也要一起丢了。”
下联:九江十五湖唯我独尊
“嚯,好大的口气!”
常牧风没有答复,而是抬手指了指广场一侧那几十间大门紧闭的铺面,此中一间铺面的门口打着一面小旗,上书――渡牒司。
一旁几家铺面的旗号上顺次写着:渔政司、船政司、帆网司、巡湖司……
“驾。”
若论打嘴仗,常牧风向来不是师弟敌手,当下无法,只得接住师弟丢归去的剑鞘,穿好挂在院内石榴树上的长衫,跟师弟一起向着段家方向走去。实在,年仅二十岁的他亦还是个孩子,何尝不想去凑这个热烈。
燕戈行天然没见过皇宫,在贰心目中,面前这类七进六出的大宅院已算是庞大了。
走廊上,胡乱套着衣衫的燕戈行没好气地朝着楼下大呼着:“比武大会要晚了,剑何时不能练,非要充那勤奋的,师父他白叟家又看不见!”
“二位小兄弟,要不要去姐姐家做客啊,姐姐家可有好酒。”
望着面前一片死水,燕戈行不免顿脚骂娘,何时比武招亲不好,偏选他们渡江的这几日。
燕戈行悻悻地骂道,常牧风却不答话,光天化日之下,澜沧盟能只手遮天,恐怕早就喂饱了那群山高天子远的官爷。
“师兄如何不叫我?”
“不去,不去!”
老船家顺势指了指停在远处的几艘大船,那几艘船足有两层楼高,船面上大旗顶风作响,上书一个“段”字。
“船家,船家,开船吗,我们要向西北去!”
眼下燕戈行已拽起缰绳,半拖半拽着那头鼻孔喷着白气的毛驴向着朱阳城门行去。天目睹的冷了,特别是这湿寒阴潮的渡口。
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口中大呼着“糟糕”的燕戈行起床时,常牧风已在楼下拴马的内院里练了足足一个时候的剑。
这也难怪,朱阳城里的男人好勇斗狠,又经常跟澜沧江对岸的百越诸国兵戈,全民皆兵。这传统整整持续了几百年,久而久之,男人越打越少,女人越来越多。便构成了与其他处所截然相反阴盛阳衰的民风,街上的女子,瞥见心仪的男人,恨不得直接抢回家去。这类景象下,段盟主的掌上明珠竟然还能比武招亲,想来,那趋之若鹜的武林豪客们,定不是只看中了她的仙颜。能当上澜沧盟主的乘龙快婿,九江十五湖,不失为一方水上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