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流云赋[第2页/共3页]

要死不死，燕戈行恰好又加了一句，转眼间，师父已经夺过常牧风手中的木匣，朝着洋洋对劲的燕戈行飞来。那一匣直拍燕戈行脑门，躲闪不及的小门徒吃了一匣，痛心疾首地揉着本身的脑门。

“师父呕血与这曲子有关？”

焦心不堪的常牧风已经从一旁的树杈上取下裌衣，为操琴之前脱得只剩一层单衣的师父披在了肩上。他猜得没错，听云道长是受了寒，但是那寒凉倒是从腔内升起，与肌肤无关。

两行清泪，竟然从燕戈行的眼角脱眶而出。

“逃不过的。”

“你们师兄弟二人之以是安然无恙，是因为你们还小，有很多事情还不懂，很多人还未曾遇见。”听云道长盘腿在石凳上，一边闭目运气，一边答复燕戈行的话。

“去，站两个时候的梅花桩，今晚不准用饭！”

揉了揉胀痛的脑袋后，燕戈行净心提气，足尖轻点，已经踢着长在木桩大要的湿滑青苔，跳上了最高的木桩。他单脚立在木桩上，伸长了脖子探头探脑地向院内看，内心策画着：“师父不会又给师兄开小灶吧，自从八岁习武，他跟师兄每年春秋比试两场，十年来，本身已经输了一十九场，剩下的一场眼下就要停止，师父到底要偏袒到何时？”

一段话，说得师兄弟二人面面相觑。

直到琴声从院子里传来，燕戈行才稍稍收了心，回身看向了脚下烟雾缥缈的栖霞谷。

“我和师兄也听了，为何安然无恙？”燕戈行本想看看那琴谱，却被咳嗽连连的听云道长卷了起来，递给了身边的常牧风，表示他重新收进木匣中。

燕戈行的脖子伸得跟观门口的铸铁仙鹤一样长，“流云赋”三个小篆映入了视线，接着，一只简化了的手掌呈现在了羊皮卷上。

常牧风不由诘问，听云道长微微点头，燕戈行却不觉得然。那首曲子固然本身听来也无端悲伤，可还远远未到寸断肝肠的境地。师父武功高强，内力超绝，怎会这般不由挑逗？

听云道长为用时半月造好的古琴取名潜渊。

“武功绝学？”

劈面，师兄常牧风正在师父的授意下，从一只老旧的木匣中，取出一卷仿佛比木匣还要陈腐的羊皮卷。接过了羊皮卷的听云道长悄悄解开皮卷，放在石桌上一寸寸摊开，他的行动如此轻柔，仿佛羊皮卷是水做的，悄悄一碰就会散了般。

“哦。”燕戈行一下子没了兴趣，懊丧承诺着，向后退了几步。

他不明白那琴声到底何意，只是体味到了从未有过的伤感。

听云道长一边把琴谱摆好，一边对着燕戈行吼道。猛地将木匣踢飞的燕戈行，捂着脑袋走出了观门。观门外用古柏做成的梅花桩打在峭壁之上，身下便是能够教人粉身碎骨的万丈深渊。万幸的是，燕戈行固然剑术马草率虎，轻功却比师兄常牧风更胜一筹。一来，他常常受罚站梅庄，二来，轻功是抓鸡的不二法门。

“师父的朋友是个女人吧？”燕戈行不知死活地接话，说话的同时又跳远了一步，这个间隔师父的夺命削臀掌应当鞭长莫及。

“看来有些事不懂也好，有些人不见也罢！”

说到此，他又俄然想到甚么似的，眼里冒着光，拉着师兄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