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拟把疏狂图一醉(一)[第2页/共2页]
“哦,她倒是心软。”晏如说到。蔺戚璇一贯是很看不起黄喜云如许的舞姬出身,不过话又说返来了,这宫里有几个女人能被她蔺戚璇喜爱呢,她仗着本身的身份崇高,面貌斑斓,时不时就要拿本身的权势来作践一下下人。本年夏季,她气不过棠棣怀了孩子,就把气都撒在了别人身上,因而她借着本身材寒为由把喜云宫里的炭火全数拿走了,还断了喜云的地龙。除了苛待喜云,几个位份低下的美人日日被她叫到宫中誊写经籍。
采葛一边往木桶里撒着玫瑰花瓣,一边用手探探水温,说道:“彻夜可真是热烈。绮妃被毒蛇咬了,胳膊废了一只,今后恐怕是不能再提笔写字、绣花描红了。”晏如解开外套,淡淡道:“如何?还留了她一条命?”曲汾说道:“是喜昭仪,不,是嘉昭仪救得及时,不然绮妃娘娘也看不见明早的太阳了。”
晏如倦怠地躺在木桶里,任由青丝漂泊在水面和玫瑰花瓣缠绕在一起,晏如摇点头,慵懒道:“既然说本宫醉酒安息了,本宫出去岂不是漏了陷。我想着她还要昏倒几天,有的是时候去看望。这件事小左子做得利索,没有暴露马脚吧?”
采葛悄悄褪下了晏如的外套,说道:“蔺戚璇率性妄为,到处伸出毒手,娘娘这招借刀杀人也算是给她经验了——少了一条胳膊,看她还如何想些恶毒的把戏害人。”晏如脱了外套,采葛和曲汾才瞥见脖子和胸口处有浅浅的吻痕,再细心看去,那红色的陈迹从脖子一向延长到尾骨,连耳垂前面也红了一大块。二人看了皆是红了脸,支吾着说不出来话。晏如发觉到二人的内疚,这才发明本身身上的陈迹。
晏如沐浴后,坐在铜镜前等着曲汾拿一块枯燥暖和的毛巾一点一点将本身的头发擦干,镜子里本身脖子上的吻痕很较着,她也懒得伸手去遮,悄悄地望着铜镜中恍惚的本身。不知是否是沐浴过的启事,她的脸上还带着情欲未退的潮红,眸子还是亮得吓人,像要把甚么扑灭普通。晏如对曲汾说道:“为了以防万一,先跟敬事房告了我这两天身子不适,不能侍寝。”
“这个臣妾晓得,这些天她只喝加了蜂蜜的牛乳。”喜云不解地问道。
采葛盛了一碗牛乳递给晏如,又扶着晏如坐在贵妃榻上,乍然间看到晏如的背上粘了很多稻草屑,忙向曲汾投去扣问的目光。曲汾不言,细心和顺地摘去晏如身上的草屑,悄悄拍着正在喝牛乳晏如的背,说道:“娘娘慢点喝,别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