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城春草木深（二）[第1页/共2页]

娥眉说：“三蜜斯前几日发了好大脾气，说客岁的好几套衣服都缩水了，怪底下浆洗衣服的仆人做事不把稳。”

晏如仓猝特长中的手绢儿擦了擦手，问道：“昨儿还不是好好的吗？怎的俄然吃坏了肚子，请大夫瞧过没？”

还没进瑞雪斋的门就闻声了晏和的哭声，大夫人坐在窗边，一勺一勺喂着药，焦心不已。晏如转向问采芷：“如何回事？”

晏和又说：“不可，我本身去不了，怎能扳连你呢。二姐你去约个别家的蜜斯，必然要替我去看看芍药花，替我看看‘鹤落粉池’、‘贵妃出浴’、‘红花重缕’和‘冰山献玉’是个甚么模样。你就去吧，好不好。”

何国公府内，晏如和晏和两姐妹落拓地在后花圃赏着郁金香花。这花原产自于阗，何府的花匠也是花了很多心机才摸清郁金香的习性，培养出这一株一茎一花的植物，三五片宽带似的叶子中心捧出酒杯模样的花骨朵，红、白、黄三色织成一张三色花毯，清爽淡雅。

她低垂着眼，窗外温和的阳光洒在脸上，轻柔地投下睫毛的暗影。晏如一边瞟着裙间的书，一边时不时瞟几眼忙活的采葛。

晏如想到昨夜别离时问宋衎的话：“过些光阴便是芍药节，公子可会去赏花？”宋衎扬了扬眉只说：“宋某未曾去过芍药节。”

娥眉也笑道：“底下的仆人个个心知肚明，却又不敢在面上透露一丝一毫，只得顺着小蜜斯的意义说是衣裳洗坏了。”

晏如只得点头道：“好，我替你先看看。芍药节连续五天，等你好起来，我再领你去看好不好？再给你买只芍药花簪子好不好？”晏和这才点了点头，乖乖歇息去了。

晏如不明宋衎的意义，公子这是情愿去吗？如果去了，也不必瞒着晏和了，她要坦白，她要将宋衎指与晏和看。想到这，晏如面上便带了一抹笑，对晏和说道：“摆布无事，你最爱热烈，我便与你一同去吧。”

大夫人将手中的乘药的碗重重往托盘上一放，厉声道：“她早晨贪凉你们莫非不会换床稍薄的被褥吗？晚间吐了三回你们也不传郎中过来瞧瞧！一群不顶用的主子！犯了错都不知改过还在这委曲！”

晏如也从速说道：“小妹快歇息会吧，这一早晨没睡好，定是累坏了。”晏和委曲地说：“二姐对不起，芍药节我怕是去不了了。”

娥眉见陶碗中的草莓将要吃尽，又装了一碗桑葚出去，道：“蜜斯这两日犯春困，可要再添点茶水，提提神？”

采芷懦懦地回道：“气候渐热，三蜜斯夜间睡觉就有些不舒畅了，蹬了被褥受了凉，这几日吃得又有些油腻，以是、以是……”

大夫人爱子心切，一边抹泪一边说：“你们一味纵她惯她哄她高兴，怎能了解我这当母亲的表情。都给我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他停顿一下，望向远方，轻声道：“或许，本年会分歧些吧。”

晏如道：“这花像小酒杯一样，确切很都雅。”晏和又说：“芍药花也要开了，可比郁金香都雅多了，像碗口一样大呢。过不了几日都城郊野的芍药节就开了，姐姐同我一起去吧。”

晏如从速道：“母亲可别气坏了身子，现在最首要的是小妹的身子，何必跟这些主子过不去。”

宋衎道：“不是，我只是不爱热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