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入梦[第2页/共2页]
「满园秋色藏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梦境太实在,她不得未几心。为甚么统统都那般熟谙,想必是自有玄机在此中。但是雪天路滑,再焦急也只得沿着路边,尽能够放快脚步。而此时,入了夜的古城早已规复了平和的安好。
一时候浑沌,再回神面前已是桥面。昂首四下张望,两岸枯柳,荒草萋萋,寥寂无人。那不知承载了多少苦痛的鬼域自桥下悄悄流去,他伏于桥栏,以水为镜向下而望,模糊看到倒影的模样:
当场面再次有所窜改,已是驾马踱步于关外荒漠,野草拂动可过马膝,绿中带着枯黄,阵阵窸窣,愈显苦楚。孤身独往,偶有鸿雁自天划过,长鸣嘁嘁,痛民气。
没人晓得,也没人会晓得。
“…是你!”
忽而恍然,画面有所窜改,待反应回神,人已鹄立于城关之上,上前两步向下俯视,倒是兵卒列队同一规整——
现在程雪愈发果断,她必然到过这里。
梦里眉峰,似曾了解。
而待程雪转过身见到来人后却心头一震。
或许她是个老灵魂呢。
疆场秋点兵。
暗自不免生疑,摆布看看,傲视关塞,却还是无人。
多少精华的悲,就悲在被曲解与被忘记上。但毕竟不过一些凡夫俗子的粗鄙浅识,岂能轻渎了诗歌的韵脚?
安知帝国不再,宫阙倾颓,统统不过强弩之末。敌众我寡,局势已去,他终是被喋血箭矢刺穿心窝,殒身而落。铁马冰河亦无情,青山不改,怅叹忠魂散。
穿过熙攘街巷,不远处与古城关相对的南城门,便是出城的方向,即便邻近假期结束,泊车场的车仍涓滴没有减少的意义。程雪独安闲古城中来回穿越,法度不紧不慢,甚是悠哉,但漫无目标,街边的小酒楼中偶尔传出阵阵划拳的行令,马头墙上的积雪与冰凌开端溶解,淅淅沥沥好不轻巧。如果了望,古城清一色的玄色瓦片红色墙壁,而本来单调的色采,却因春节的到来添了几点艳烈的红色。悄悄听着远处传来的阵阵炮仗声响,不知不觉间,节日的氛围已被细细研磨,完整揉进了古城悠厚的文明秘闻中,沁进了这净土清净的酒醇茶香里。
素白衣,暗银甲,高束发,多少鬓丝于额前随风浮动。只是面庞看不逼真,唯记一对剑眉入鬓。
连绵河溜悄悄流淌,因得太远已看不逼真,四下环顾,除她外竟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