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重色轻友张介子[第1页/共3页]

张原道：“回家啊，回我的家，在山阴。”

老仆妇梁妈发觉小女人神情有异，柔声问：“景徽蜜斯如何了，如何俄然闷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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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原晓得商景徽不肯上船的，这同船渡还是等今后吧，来日方长，对商淡然道：“要不商蜜斯就坐这条船，我到那条船上去，免得景徽蜜斯上高低下的。”

张原表示船妇撑船离岸，便将马三立闻名的段子《逗你玩》略微改了一下，小偷的名字不叫“逗你玩”而改叫“骗你的”，小景徽起先没听懂，张原又说了一遍，这回听明白了，本来是贼利用小孩子的啊，小景徽笑得不可，让梁妈推开篷窗，向跟在前面的那艘乌篷船锐声叫道：“姑姑――姑姑――”

俄然船身一震，商景徽吃一惊，扭头看时，却已是泊岸了。

张原忙道：“景徽蜜斯，我说一个故事给你听，好不好？”

张原一指湖心岛，说道：“我到那边小岛上去了。”

商景徽不依了，扭着身子要闹。

张原固执望远镜，悄悄扭转前面两截铜管，调剂焦距，对着商淡然那艘乌篷船，方形的篷窗一闪而过，从速又拉返来，正看到坐在篷窗边的商淡然手托香腮、眉锋微蹙、秀目含愁，那目光与望远镜对了一下，暴露惊奇之色――

两个仆妇承诺着，上了张原这条船，梁妈牵着商景徽进到篷舱，坐好，商景徽问道：“姑姑和姐姐不上来吗？”

寻寻觅觅看了好半晌，只看到两个攘袖荡舟的船妇，商氏女郎的影子都没有，那两艘船一前一后绕过湖心岛，不见了。

张原道：“很好，很清楚。”十丈外的商淡然近似面前普通，比方才在岛阁上看得还清楚，精密整齐的双眉象画上去的普通，那双眼睛晶亮醉人，和她侄女景徽一样灵慧敬爱，更有一种少女的秀美和轻愁――

老仆妇梁妈道：“姑姑和姐姐坐那条船。”

张原转头一看，三兄张萼带着两个仆人大步过来了。

岸石崎岖，雨水湿滑，张原恐怕商景徽脚下一滑跌到湖里去，从速伸手拉住她，小女人有张原的手借劲，胆壮了，一步跨上船头，欢愉地笑着，朝着还在岸上的商淡然、商景兰招手道：“姑姑、姐姐，快上船来呀，船要走喽。”

商淡然道：“好，等下讲给姑姑听，你先做好，不要乱动。”

“如何了，介子，望远镜有效吗？”张萼伸着脖子问。

问了好几声，商景徽才答道：“张公子哥哥走了。”

商景徽道：“不嘛，小徽喜好坐这条船，姑姑快上来。”

张萼推了张原一把，笑道：“我还觉得你掉到湖里喂鱼鳖了，方才那么大的雨你躲在那里？”

商景徽等不及，她感觉这个故事太风趣了，要尽快与姑姑和姐姐分享，就那样攀着篷窗，身子被梁妈抱得紧紧的，小脑袋歪着，冲着前面那艘乌篷船大声说着：“姑姑――有个贼，想偷一户人家菜圃里的生果，那菜园里有个小孩看管着，小孩的爹爹在小屋内里补缀耕具，叮咛小孩说――”

商景徽点点头，可还是感觉内心不欢愉。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是不是能看到商氏女郎。”张萼一边嚷着一边要来拿望远镜。

商淡然无法，对老仆妇梁妈和另一个年青仆妇道：“你二人到那船去照顾小徽，千万留意别让她在船上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