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驯骡[第2页/共2页]
张原道:“那是当然,不然它怎肯服我――要不三兄你骑它尝尝。”
张岱听张原说要向王季重学制艺,问:“季重先生承诺收你为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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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原道:“还不知肯不肯收,我明日要求族叔祖带我去。”
张原便将这一个月读过的书一一说了,张汝霖信口考问,张原对答如流,张汝霖脸露笑意,点头道:“通读了这些书,是能够学作八股了,嗯,明日我就带你去会稽拜访王季重。”转头对长孙张岱道:“看到了没有,张原既聪明,又肯勤奋,聪明你不缺,你缺的就是勤奋。”
张岱道:“大父现在有闲,你去对大父说。”
张萼大笑起来:“这么说你是背出来了?”
张萼心痒难过,但张原不说,他也不能逼着张原说究竟是甚么奇策,他前些日子还装着很忧愁的模样向大父提及张原赌约的事,说姚复到处拉拢生员,介后辈只怕要输,不料大父张汝霖不觉得意,说让张萼到东张去看看,看看张原是如何埋头苦学的,苦心人天不负,张原如何会输――
这些天还是是每日上午听书,下午思虑揣摩八股奥义,傍晚时到后园看穆真真练武,再就是与武陵几个一起到投醪河边放牧白骡雪精,这白骡仿佛待在东张更适意,放开它缰绳它也不过桥回西张去,闲着这么个乌黑坐骑不骑一骑实在过意不去,张原试着骑那白骡,白骡暴躁,摔了张原一跤,还好没跌伤,第二天傍晚穆真真把她爹爹穆敬岩叫来了,穆敬岩扣着缰绳,让张原固然大胆地骑上去,张原谨慎翼翼刚跨上鞍座,白骡就开端撒泼想把张原颠下来,穆敬岩单臂抱住白骡脖颈,用劲一勒,白骡四蹄乱刨挣扎,大鼻孔剧喘,就是转动不得,黄须力士公然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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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许接连试了几次,白骡即使桀骜不驯,也被制得服服帖帖,看到穆敬岩的黄胡子就老诚恳实,穆敬岩当然不成能每天都来服侍张原骑骡,小奚奴武陵就找了个花脸面具戴上,下颌粘上黄丝线,竟然也管用,把张原、穆真真几个笑得肚子疼,多骑了几次,白骡雪精也就认了,不管有没有黄胡子、黄丝线,它都很温驯,当然,这温驯只限于张原,以是当凉秋八月最后这一天的傍晚,张岱和张萼两个出了北院门,走到三拱桥上看到张原骑着那白骡在河岸落拓安步时,都是大为骇怪――
张萼怒道:“好孽畜,当日不肯让我骑它,介子骑着却这么温驯,气死我也!”也不管大兄张岱就在身边,叫着“拿鞭子来,拿鞭子来”,要抽这白骡。
张萼笑道:“大兄还不晓得吧,介子还和本县另一头大孽畜打了个赌,那孽畜姓姚,叫姚复,赌注实在不小,赌的是姚复的生员头巾。”
张岱笑道:“对了,就是这么破题的,再背诵前面的。”
张汝霖又借机经验了孙子张萼一顿,张萼那里肯佩服,腹诽道:“甚么苦心人天不负,还是负,介子那是因为有奇策。”
张岱笑了笑,说道:“还好是你帮我代养了这几日,不然这白骡就让燕客给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