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杀鹰[第1页/共2页]

焦生公然笑得前俯后仰，他道：“焦娇，你忘了吗？你会游水啊！”

焦生不解：“阿莺，还缺甚么药，你画与我，我去找，你和素雪坐在这里等就好。”

焦娇眼睛立即亮了：“真的吗？”

舒吭转头看土坡上坐着的素雪，日光底下，她头脸的烫伤触目惊心，裸/露手臂上留下的鞭打的血痕更是光鲜，舒吭的眉头微蹙，神情有些凝重。

“像甚么？”焦娇笑得眼睛变成一条线了。

一句话提示了焦家姐弟，他们的父母已经死了。

舒吭再次弹脱手指，一道绿光射了出去，老鹰收回一声凄厉叫声，直直从空中掉落下来，连同那条被剥皮的蛇。

行动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焦生和素雪看得目瞪口呆。

焦家伉俪每年见到顾老伯来都会两眼放光，因为见到顾老伯就是见到白花花的银子啊。

焦娇嘴甜的模样过分奉承，连焦生都要抖三抖，起一身鸡皮疙瘩。

舒吭点头。

焦生已将草药捣烂，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条来，正筹办将草药沫平铺到布条上给素雪敷上，却被舒吭摁住。

舒吭正襟端坐，一脸淡然，仿佛焦娇的抱怨在她听来不过是蚊子嘤嘤，完整无足轻重。

合法顾老伯和焦家姐弟熟人酬酢的时候，舒吭已经踱步到一架古琴前，目光扫过古琴时面色微滞。

焦娇非常纠结，她当然惊骇一小我留在村庄里，但是她又讨厌阿谁哑巴，看一眼都想杀了她，是她害她的父母被雷劈死，是她抢走了她的焦生，诽谤了他们姐弟的豪情。

“阿莺说的，还能有假？”焦生将一把钥匙交到焦娇手中。

“蛇……蛇被老鹰吃掉了。”焦生失落地低呼，还觉得今晚能吃到一顿甘旨的蛇肉呢。

舒吭站在院子里，环顾四周，月光昏黄，院落的景色被映照得迷迷蒙蒙。

顾老伯看着焦娇，喃喃道：“像，真像。”

“像你母亲。”顾老伯道。

焦生将草药扔进背篓，持续在土坡上寻觅：“再挖到一株，就能医治素雪脸上的烫伤了，是不是？”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舒吭带着焦家姐弟和素雪乘坐雇来的马车终究启程了。

而舒吭两指一弹，蛇胆就被弹进了素雪口里，伸手一敲，素雪的下巴就被合上了。

舒吭幽幽吐出一口气，她在替阿莺与这个村落告别。

“阿莺，”他说，“感谢你。”

焦生却收回一声尖叫，本来一只老鹰爬升下来，叼草拟丛里那只被剥了皮的蛇飞上了天空……

但是，尹家在那里呢？

喊声未落，舒吭已经剥去蛇皮，剔出蛇胆……

舒吭微微一笑。

焦生自发伸过手来，舒吭在他手心悄悄写道：“你高兴就好。”

当舒吭领着焦家姐弟和素雪进了城里一间琴行，见到柜台里的顾老伯时，焦娇和焦生异口同声：“本来是他！”

焦生收敛了笑容，正色道：“阿莺说了，只要你情愿同业，统统的银子都归你保管。”

丁公子出世于和顺繁华乡，而焦娇也获得父母宠溺心疼，但是这二人却少有教养，不及在后母虐待中长大的素雪一成仁慈。

焦生满怀打动：“感谢你，阿莺，我既不放心你一小我回尹家去，又不放心姐姐一小我留在乡间，带着姐姐一起陪你回尹家，这是最好的，现在好了……”

“尹家到底在那里嘛？莫非要我们去瞎猫碰死老鼠，胡乱找吗？天下姓尹的人何其多，哪个才是她的亲爹？”焦娇不屑而嫌弃地看着舒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