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悔恨[第3页/共3页]

感喟过后，嫣然持续归去奉侍曾老夫人，曾老夫人走的比吴老姨娘还早一些，嫣然进门时候，屋内很静，只要放在桌上的阿谁小小香炉那边，有一点点小火光。

这辈子，就如喝药一样，老是苦涩的，接着是平平的，再然后的那点甜，也不过就是如许罢了。吴老姨娘喝完药，赵氏已经让人抬来小竹轿，嫣然和小婵奉侍吴老姨娘上轿，等吴老姨娘走了，嫣然才微不成闻的叹了一声。

嫣然应了一声，把小婵手里的药端过来，奉侍吴老姨娘喝下。吴老姨娘一口喝干，药的苦涩还在嘴里没有散去，小婵已经端来一盅茶让她漱口，漱完口，又奉上一块点心压一压。

比及把货色和人都捞起来，曾二老爷佳耦和宗子都已出气多入气少，等大夫来到，已回天乏力。一家子就剩的当时在船舱里没出来的曾大蜜斯和弟弟。下人们也多有落水，不过救返来了几小我，另有几个被竹竿和货色伤到，正在通州救治。

“老夫人！”见曾老夫人眼角有泪，嫣然仓猝喊了她一声，又端了一碗茶过来：“你喝点茶，定放心！”

“红玉是我身边，最得民气的一个。阿英，就是吴老姨娘，到我身边时候又瘦又小，大丫环们欺负她，只要红玉不欺负。垂垂的，阿英和红玉也就越来越好，说是像姐妹，春秋倒有些像姐妹。这些，都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

“繁华繁华，繁华繁华！”曾老夫人念叨了两遍才道：“我没想到，本日竟能亲耳听得她说悔怨。快四十年了，我觉得，一辈子都听不到她说悔怨了。”

赵氏应是，曾老夫人想了想又道：“这是大事，总不能只让下人们在那，你让老三带了人从速去船埠那边，总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