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情归何处[第2页/共2页]

话音刚落，暴风忽起，大风吹开阁楼那吱吱呀呀的房门，墙上的画像也扑扑作响，一道闪电划了过来，那道诡异的身影奇特地扭曲起来，似要向我们劈面而来！湘琴大呼一声，捂住了双眼。

“胭脂，你痛恨我如此之深，我却从未怪过你，我和你的运气自从我们相遇的那天，就已经必定了！那一天，当我拿着你放满统统金饰的木盒，跑遍了整座镇上，终究找到了正在打赌的张生，一再说着你的叮咛，我苦苦要求他后天夜里必然要等在后山，他双眼放光地接过木盒，嘴里连声应好。

踏在这年久失修、摇摇欲坠的木梯上，劈面而来的灰尘让我忍不住想咳嗽，我们身上尽是伤口，我们相互搀扶着，一步一步地走向阿谁尘封好久的处所。

我的眼泪滴滴答答地掉落在地上：“胭脂，湘琴她不是你，你不肯喝下孟婆汤，你始终在这大宅内盘桓，她不是你的来世，你没有来世，求你放过她，如果你恨，就恨我一小我，求你……”这时我已泣不成声，湘琴泪流满面地抱住了我。

我低着头拿起手中的纸钱，向火堆放去：“胭脂，你来了……我一向在等你。你心中必然很恨，恨我不顾姐妹交谊，拿走了木盒，恨我并未奉告张生，恨我代替你，嫁入了沈家，乃至你被堕下了胎儿，被丢在了后井，你却关在这阁楼之上，恨到你穿起红嫁衣吊颈他杀“。

当我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我躺在内室的木床看，看着趴在床头睡着的湘琴，俄然就掉下了眼泪，我摸了摸她的头，她一下子惊醒过来：“一尤，你醒了吗？你总算醒了！你睡了快两天一夜了！一向发着高烧说着胡话，大夫和小吴他们过来看了几次了，也灌了药，我都将近给你家人打电话了！”

我的脸上已满是眼泪，恍惚到我看不清任何东西：“胭脂，没过几天，秦家大老爷抓走了我的爹娘，逼我代替你嫁入沈家，他说，镇上有着皇太后御赐的纯洁牌坊，秦家丢不起人，外人并不晓得秦家大蜜斯的面貌，就由我代替你，嫁入沈家。”

第二天的凌晨，气候阴沉，我和湘琴背着背包，站在那纯洁牌坊旁的五丰桥上，我们凝睇着悠长而盘曲的青川江，江水和顺地盘旋在形状各别、大大小小的石头之间，显得格外安好清溢，凌晨的阳光晖映下来，河面闪闪发光，湘琴看着我：“一尤，胭脂她走了吗？”

我转过身来，看向整座古镇，远远的寺庙里钟声回荡，一些人家屋顶升起了袅袅的炊烟，远处的冷巷里传来了几个孩子的欢声笑语，几个筹办开店的街坊已经支起了厚重的雕花门窗，这时的古镇分外清幽斑斓、回味悠长。

厥后的那天，我听我娘说，后山出事了，大蜜斯你昏倒在了后山，被抬回了秦家，我冒死地跑到秦家，却被拦在了门外，我再也没法见到你，因而我在全部镇上猖獗地寻觅张生，却再也找不到他，只听闻戏楼的小厮说两天前他就背着承担分开了青石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