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鬼之子[第2页/共3页]

“不消怕，闭上眼睛。”总司柔声对我说道。只听刷的一声，爱刀加贺清光已然出鞘，底子看不到他的行动，只见半空里划过一道弧形的刀光，两名浪士便回声倒在血泊当中，刀一出鞘，便杀了两人。我把手从怀里伸了出来，看来我甚么也不消做。

“喂，小隐，你归去了吗？”三郎朝我打了个号召。

总司俄然笑了起来，笑得那样和顺。“那么抱愧了，你们明天不交运，向我冲田总司挥刀的人，是看不到明天的日出的。”

他也忍不住笑起来，道：“好了，也不早了，我送你归去吧。”

他浅褐色的眼瞳垂垂加深，灭亡的味道从他的手清楚地传到了我的身材上，光是那股杀气就凌厉非常。这个男人，公然不愧为妖怪副长的称呼。此时我的表情倒安静下来，他不成能在这里杀了我，他只是对我有思疑，我干脆闭上了眼睛。现在还不到动用神通的时候。

再没有看他一眼，从速出了房门。这个妖怪副长，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阿谁，就是，那边不卖东西，”他看了看我，仿佛很艰巨地挤出了几个字，“那边只要一种女人――艺伎。”

“土方先生对总司是甚么样的豪情，我对总司就是甚么样的豪情。”我转头朝他暴露一个光辉的笑容。

我昂首望天，不知不觉，已经近傍晚了，竟然在这里待了那么长时候。

刚走到天井里，就瞥见坐在回廊上的总司。他已经换回了红色和服，玄色的长发没有扎起来，随便地披垂着，风不时地吹起他的发丝，拂过他惨白的脸颊。清幽的回廊，满地的红叶，白衣的美少年，仿佛一副静止而唯美的画卷。我悄悄站在原地，竟不肯去粉碎那份调和。

我停下了脚步。

“小隐，没甚么事吧？”

在他堵截了最后一小我的喉咙后，红色的和服已经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在落日下，浑身浴血的少年持刀而立，不屑的目光扫过空中，刚才还新鲜的生命转眼间就成了冷冰冰的尸身。看着面前这一幕，我还没能从血腥的殛毙中反应过来，心乱如麻，一片混乱。一时之间，我实在不能立即接管面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少年和阿谁和顺浅笑的少年是同一小我……

刚到门口，那边就晃过来几小我影，我立即眼尖地认出了是永仓新八和斋藤1、平间三郎。别的另有两个喊不着名字的队员。

“嗯，我，我先走了。”我看了他一眼，回身欲走。

“没甚么，路上谨慎。”他的声音有些降落。

我点了点头。

他的脸微微红了起来，道：“也去过两次，是陪土方先生去的，不过只是抚玩歌舞罢了，仅此罢了。真的。”

“嗯，土方先生说总司……”我停了下来，斜睨了他一眼，他正一脸当真地听着，脸上毫不粉饰地写了一个大问号。

“土方先生对你说了甚么吗？”他有些焦心起来。

“如何了？”他看我这个神采，语气中带了一丝迷惑。

他转过甚，看着我。让我吃惊的是，他昔日纯洁的眼眸中明灭的是阴霾的、压得人喘不过气的眼神。“我看，明天恐怕不能送你归去了。”

我笑道：“嗯，那总司是不是要和我决斗？好怕怕啊。”

“小隐……”他仿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