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百口莫辩(2)[第1页/共3页]
颠末这一番折腾,时候已过晌午,欧阳北又是惭愧又是悲忿,还在兀自自责本身昨晚如何没先到马府,如许或答应以让马家制止阖家被杀。
他两眼茫然望向老王头、宋仵作、小六子等人,这些人常日都多得他照拂,个个固然面带不愤,但当此大是大非之际,又岂容轻置一词。本身一贯克己营私,更加了凤仪楼马家二公子和云莲女人被害一案驰驱繁忙,衙门里大家皆知,怎能有人这般诬告于他?
平常闲谈间他偶然从狱卒嘴里晓得这个乙字五号间墙角的牢壁上有个暗洞,瞅准四下无人的机遇将信和竹筒一起藏进了暗洞,以防早晨夜审的时候被搜出来。
欧阳北脑中急转,此际情势于己极其倒霉,众部属虽在本身积威之下一时不敢脱手,但毕竟无人敢在现在为本身出头,只要宋仵作请来玺尘大师前来作证,本身或许另有一丝洗清委曲的能够,当下大声道:“大人,我真是冤枉的!请大人速速召见天宁寺玺尘大师,自会明白卑职是受人诬告!”
欧阳北张大了嘴,实在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那衣服确切是本身去马府前换下来的,并且平经常穿来府衙,见过的人很多,现在纵使有一百张嘴,也难于辩白。
人被拿下,贾敬宗不由长出一口气,想起本身在这坐了半天午餐都没吃,欧阳北已是囊中之物,渐渐再审不迟。因而命人将欧阳北临时关到府衙后边的死牢,筹办到早晨来个挑灯夜审,也好显现本身勤政爱民。
贾敬宗气急反笑道:“欧阳北,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啊,把在欧阳北家里起获的证物呈上来。”
两名衙役抬上来一个装着水的桶和两个空桶,另有一身沾了很多油的衣物,提鼻子一闻,一股刺鼻的火油味,桶里装的并不是水而是引火用的油料。
贾敬宗见一众官差无人敢胆上前,登即怒喝:“你们干甚么?想要和他一起造反吗?”
贾敬宗见他向本身施礼,哼了一声后冷冷道:“欧阳北,你做的功德!”
贾敬宗道:“你昨夜一夜未回,今晨又去了马府,去做了甚么?”
欧阳北正自难堪间,手中流星锤不自发的松了松劲。贾敬宗见恰是好机会,忙使眼色表示摆布脱手。
欧阳北听知府这么一说,心下已是了然,料知贾敬宗成心对于本身,却不知他对本身有何不满。欧阳北又悲又怒,大声喝道:“大人,我欧阳北为扬州百姓驰驱卖力,没有功绩也有苦劳,你……你却为何要冤枉我!为甚么?”他自来一心为公,哪知却有本日之事,委曲愤激间,不自发须发俱张,瞋目圆睁,流星锤已然擎在手中。
回到府衙,欧阳北见知府贾大人正襟端坐在大堂之上,衙役整齐站立两厢,心中微感错愕,明天并不是升堂问案的日子,为何这般架式?欧阳北不疑有他,忙朝正座躬身道:“卑职拜见知府大人。”
明天马家起火、马老爷子惨死会不会是做下凤仪楼凶案的那人干的?本身每走一步都好似背后有双眼睛看着,到处受制于人。欧阳北只感觉脑筋都要想破了,也想不出个事理来。
欧阳北不知贾敬宗何故肝火冲冲,正待辩论。忽听李四在一旁阴恻恻地说道:“欧阳捕头,趁现在知府大人还念你多年功绩,你还是从速招了吧!”
呕了一阵黄水,那尽是委曲愤激的心垂垂平复了下来,脑筋也开端缓慢的转动起来,这一天一夜间到底产生了甚么?马家惨遭灭门、本身锒铛入狱,从山顶掉到谷底的感受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