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赵瞎子算命[第2页/共4页]
赵友忠听了也赛没闻声,接着闷头画画哼着歌,梁布泉接着躺在地上抽得欢实。
不出一个时候,阿谁从故乡带来的脏兮兮的布袋子便给装了个半满,几个不利的苦主全都心对劲足地分开,这两个江湖骗子,就这么盘腿坐在原地分起了赃物。
虽说金矿归了皇姓,朝廷有明文制止私采盗采,但是谁和金子有仇啊?一时以来关里关外的老百姓,都为了能在老金沟这里掘得人生的第一桶金,而削尖了脑袋往关东奔。有人奇了,这处所真能像是传说里的那样,一铲子下去就能掘出一块金疙瘩吗?
刚好赶上了黄河下流比年罹难,从阿谁时候开端,山东、河南、河北一带的老百姓,就开端了拖家带口的闯关东之旅。又应了咱前面说的阿谁老讲,虽说是“富有富的过法,穷有穷的活法”,但米面吃不上,饿都要饿死了,还谈甚么穷的活法呢?
赵友忠说得就仿佛本身和那位大师很熟一样,不过说来也是一桩奇事,丁大先生前脚刚因为“二龙宾天”的卦辞而被抓起来,慈禧和光绪两条龙真的就在后脚双双宾天了。梁布泉懒得和他辩论,用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面渣刚要起家赶路,却被赵友忠一把拽住了袖子。
“哼哼!”
这个年代兵灾四起,他摸着身材壮硕,春秋适时的壮小伙子,大略会去劝他们参军上山,称他们天生有岁星护佑,疆场之上定当能够大展拳脚,拜官封侯。这也好了解,疆场杀敌是拼了命的活计,有本领的自当会活下来,没本领的恐怕也早就成了枉死之魂,更何况他赵老瞎子只是一走一过的行路人,不立堂口,也不摆卦摊,家国动乱,今遭算了命,他日也遇不到这阿谁薄命人,压根不怕有人会翻过甚来找他抨击。
“哪他妈那么多废话,拎着老子的竿,朝着那边走!”
有人问了,半块干巴大饼能吃饱吗?半块饼子是吃不饱,但是无毛病问卦的人多啊!
李金镛当年来这兴厂挖矿,实际上是问朝廷借的钱,初时谁也不晓得这处所究竟能挖出多少金框出来。可一年的事情下来,矿脉上的情势不是小好,而是一片大好。不但能够平了朝廷的欠账,扩放逐备不说;发放完矿工的人为,还能熔铸出一个狗脑袋大小的金锭子。
梁布泉多少还算有点知己,一面啃着大饼,一面又在内心怜悯起了那群流民。
能挑选北上走陆路闯关东的,大略都是家里没多少积储的贫苦人家,这帮人本就筹算着去了关外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也许还能在新的都会里头大施拳脚,以窜改现在的处境。世上的赌徒有两种,一种是用钱来打赌的,一种是用命去赌生长的,但不管是那种赌徒,他们多多极少都会沾点命理科学的思惟。
“不会?老子我不会算命?”
赵友忠说着踹了梁布泉一脚,“明天老子就给你开开眼,让你看看,甚么叫他妈的‘嗅风摘金手’!”
大部分流民为体味高兴里头的疙瘩,多少会不情不肯地忍痛给他掰下来那么一块,少数任吃不要命的主,则自会冷哼一声转成分开。赵友忠也不拦着,叮咛梁布泉把骗来的几块大饼收好,接着便对着剩下那些人丁若悬河地指导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