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诱敌之计[第2页/共4页]
“四爷,外头有狼!”
杜老四的这三枪打的是头狼的脑袋,可都被它悄悄松松地给躲开了,躲开了神枪手的枪弹不说,这牲口冲过来的力道就跟个受了惊的野马一样,当即就给杜老四怼了个跟头。手上的响子贴着地盘甩出去四五米,野狼的一只爪子已经搭在了杜老四的肩膀上,伸开了血盆大口,对着杜老四的脖子就要号召。
电光火石之间,就闻声窝棚内里“嘡嘡”就是两枪,那两匹野狼乃至还没等反应过味来,就让杜老四给轰碎了脑袋,那脑袋里头溅出的浆子,红的白的崩了梁布泉浑身。他刚要伸手去擦,杜老四红着个眼睛跟头疯牛似的,擦着他的身边就冲出了窝棚。
这杜老四也不是茹素的,痛骂了一句:“娘个炮仗的,牲口就是牲口啊?话都不让爷爷我说完!”对着那匹头狼“嘡嘡嘡”又是三枪。
杜老四又扬了扬手里的盒子炮,对着头狼扯脖子喊道:“咱也不晓得,你究竟能不能听懂人话。不过看在你让小的们撤离,本身殿后这一点上,老子敬你是个爷们!非论我部下那六个崽子是不是你们给弄死的,你带着这群狼崽子围了我的窝棚,这是究竟,你刚才叮咛部下要叼走金得海,这他娘的也是究竟。老子赏你一颗枪弹,这一枪如果打不着你……”
梁布泉打小就听赵友忠讲过这么一个段子,却千万没想到这帮野狼真的能够奸刁到这类程度。那匹老狼像模像样地压在阵尾,仿佛是要保护狼群撤退,但实际上是让群狼从后路包抄,来个两面夹攻。
“再他娘的看热烈,你们就等着给我俩收尸吧!”
瞥见梁布泉那青一块、紫一块的脸,杜老四是强忍着笑意才没乐出声,一手撑着身子半坐而起,指着梁布泉那只被打得跟个猪头似的脑袋,龇牙咧嘴道,“你这家伙……你咋让人给打成如许了我的好弟弟,金得海呢?这王八犊子动手也太他妈狠了……你等我找他说道说道!”
但是这金得海明显正处于无认识状况,杜老四说的话他是一个字都没闻声,还是躺在地上一个劲地哼唧,身材还跟着哼唧声而有规律地往下一窜一窜的。
咱说这梁布泉可没有杜老四那样的体格,先前他刚让金得海给胖揍了一顿,这会就是匹半至公狼撞他一下,没准都能要了他的一条小命。可万幸的是,他手里的这杆烟袋锅子,但是先前对于伥鬼恶虎时候用到过的宝贝。
故老相传,都说“鬼怕恶人”,但是我们话说返来,那得是啥样的,才气不怕恶人呢?
金得海四仰八叉地躺在简易窝棚的门前,半边面庞肿得像是块发糕一样,明显已经被打得不省人事了。但是昏倒归昏倒,倒是无毛病他一声一声地哼唧个没完。
赵友忠也从简易窝棚里头探出了半个脑袋,对着还拿烟袋锅子跟狼群冒死的梁布泉摆了摆手:“老子教你的东西都忘了?”
梁布泉和杜老四相视了一眼,不由得在内心头模糊升起了一股子豪杰惜豪杰的佩服劲儿。
怪不得这金得海会一面哼哼唧唧,一边把身材往外窜。梁布泉一拍脑门,直叫喊是本身失策,几乎误了金得海的性命。
“我日他个亲娘四舅姥姥……”
清朝初年,有个大文人蒲松龄曾经也写过很多关于狼的故事,有那么一则就曾经讲过:说是有个屠夫夜晚回家,碰到了两只野狼尾随,他把骨头丢下,就一只狼低着头吃肉,另一只狼则持续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