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周家二少爷[第2页/共3页]
后者大风雅方地找个牢里的干草垛子躺下,也不瞅那小太阳,特长枕着脑袋,翘起二郎腿哼起了歌:“我本浮生一草木,落了枝头把河渡,渡尽千川掉进了山内里,让那豺狼豺狼搭成了屋子住。您可别笑这屋子破,挡不住风来挡不住火,可咱一能避开寻山的锣,二能躲过天灾的祸。漫天神佛应笑我,一根草木早短命,折得枝上的梅花点装点,坠进咱的茶碗做酒喝。”
挖不倒金子,找不到梁那还都算好的,只怕他们没等找见仙梁的路,就稀里胡涂地在山上全军淹没一个不剩。
旁了有人笑了:“你可拉倒吧,瘸腿吧唧的还他妈漫天神佛应笑我,你真有那本领也不能给关出去了!”
梁布泉又不是傻子,他当然晓得那大牢底子不是人能呆的处所。更何况看门的狗子是黄历的人,保不齐这监狱里头又装着多少个黄历的部下,可他为啥偏要自投坎阱地往牢里头钻呢?
内心头这么想,梁布泉嘴上也哼哼唧唧地承诺:“免贵,我姓梁,叫梁布泉。”
“轻点,能不能照顾照顾我这条瘸腿?”
刚让人给搡进大牢里的时候,他就两眼一黑。
拿了我的钱,那就得给我办事,不然先别说我会不会把你收我财帛这件事给捅出去,老子的压胜神不知鬼不觉,谁敢起刺,我就让谁不利。
梁布泉在打仗了小黑子今后,就从他的脑瓜子顶上看到了一大团黑气。咱说凡人的头上不带色彩,头顶金、红、紫三色的家伙,那自当是做大官、行大运的命,不然也不会平空来了句“紫气东来”的说法。而至于黑、白、灰三色,则是天大的煞气。这小黑子乌云盖顶,非灾即难,慢说他从奉天府那带来的一票崽子全都变着法地想给他的脑袋拧下来,就这小黑子走到哪就夸耀到哪的一张烂嘴,也能推断出他在常日里究竟会获咎多少达官权贵。
一来省去了梁布泉开坛做法的费事事,二来也许还能在大狱里头探听到一些关于仙梁的动静。这么一箭双雕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苏大福的话里带刺,一通阴阳怪气地嘲弄完,这位二公子却仍然像是听不见普通,暮气沉沉地缩在边上。
虽说是众崽子和本身身边的亲信都对他主动进牢的这件事大惑不解,可他的内心头比谁都清楚。这煞气不像是福分,福分性惰,盘在一个处所常常是懒得转动,跟着达官权贵厮混的狗腿子,常常得在他们身边呆够个十年二十年的,才气在身上粘上一星半点的福分。
在茫茫无边的暗中当中,有一束刺目标金光,活像是太阳一样将这片阴暗潮湿的地牢给照得通透非常。梁布泉刚好就被关在了那束太阳的中间,狱卒的手劲不小,几乎给梁布泉推了个跟头。
深牢大狱自带煞气,这里头的恶煞占有,冤魂浩繁,刚好能跟他们脑瓜子上的霉运两两相冲,来个负负得正。旁人进了深牢大狱能够还得不利个三四年,可本来就要不利的他们,进了监狱里头没准就能把煞给冲散咯。
“梁布泉?”
梁布泉心说,你媳妇干活没劲还总想倒着,是不是给饿的啊?这世上有两种病是好治又不好治,一个是饿病,再一个就是穷病。
梁布泉瞥了二公子一眼,随即又朝着苏大福问道:“苏爷,我是刚来你们广西,啥玩意都不懂,紫轩阁……是个啥处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