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回 清明[第3页/共3页]
“这里头干啥就有毒了呢?”
“你他娘的傻吗?”
谁料杜老四是大嘴一咧,又冲着梁布泉摆了摆手,甩出了三个字:“不成能!”
而这些个家伙,就仿佛是要给冯三爷上宣纸水刑,那家伙用心不让这佛顶珠死的痛快,而是那洇湿了的宣纸,一张一张地往人的脸上盖,杀人是小,让这里头的人体味生不如死的感受,才是他用心想要见着的环境。
梁布泉用力地晃了晃脑袋,心说这帮红衣人前脚刚走,他杜老四咋还能这么无缺无损地坐在炕上喝酒呢?
梁布泉是一边念叨,一边翻箱倒柜地在屋子里头翻找,“我就问你,你缺酒喝吗?一壶酒就给你拉拢了?你就他娘的这么不值钱?”
梁布泉刚跑到杜老四的家门口,抬眼就见着了四五个红衣红袍,打扮古怪的陌生人,当即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口,扒出腰上插着的鹰嘴匕首,朝着那群红衣人就冲了上去:“哪来的?给老子站住!”
江湖上的人刀头舔血,向来讲究个快刀斩乱麻。
杜老四抓了抓脑袋,“你要说那玩意的话,让刚才那帮人给带走了,我看那模样,仿佛是块猪惊骨。”
杜老四摆了摆手,“他们可不出去了呗,我他娘的深思是谁呢,差点跟他们干起来!”
瘸子冲着他摆了摆手,“老子明天是过来找东西的,也没心机弄死你那匪贼四哥,你跟这趴着吧,走了!”
瘸子说着话又顿了顿,“故乡伙不可了,派你这么个东西出面?”
梁布泉冷哼一声:“为啥不成能?”
那柄精钢匕首是“叮叮铛铛”地掉在了地上,梁布泉的鼻子当即就叫人给打出了血。走在前头的红衣人是个瘸子,拄着根包了层黑布的拐杖,渐渐腾腾地侧过了身子,一张白森森的面具上,只给抠出了两个眼睛,正在那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匕首入迷。
杜老四点了点头:“废话!我他娘的再傻,也不能让他们随随便便在我的屋子内里来回走动吧?他们在这屋里的一举一动,我是重新跟到了尾。这帮人没在屋里留下别的东西,也没带走过任何旁的玩意,除了那块猪惊骨。”
“他们给的酒不能喝!”
梁布泉狠叨叨地从地上爬起来,当场一滚就要去抢地上的匕首。可那群红衣人的行动更快,曾经扇了梁布泉一巴掌的那人,身形一晃就踩在了那柄鹰嘴匕首上头,倒是没看梁布泉,隔着面具测过脑袋去问阿谁瘸子:“爷,是他吗?”
紧接着就问了句:“你……你是杜老四?”
但是甭说北方、西方两个最合适的位置叫他给扑了个空,梁布泉就连床板子底下都给翻了个遍,可恰好还是没找见本身所担忧的东西。
“带走了?”
“操!别他娘的提了!”
梁布泉那颗悬着的心现在还没放下,瞪着眸子子又对着杜老四骂道,“人家说啥是啥?你好歹也是绺子里头的二当家的,放了这么个素味平生的人出去,你他娘的内心边就一点思疑都没有?杜老四啊杜老四,你是咋活到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