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回 黄皮子哭坟[第2页/共3页]
这女人既然成心探听龙首玉的下落,想必她也晓得如何操纵龙首玉来寻岭子下山。如果就这么让她死在了山梁上头,初时佛顶珠上动了二十八道仙煞的几十口儿性命,恐怕就都要抻脖子等死了!
“小人物没啥惹人奇怪的处所。”
他话还没说到一半,就叫梁布泉一把捂住了嘴丫子。
但见那坟堆子中间,俏生生地站着一名娇俏可儿的小女人,瞅那模样也就是二十来岁刚出点头,披垂着头发,直垂到肩膀头上,肤白胜雪是红唇一点,盈盈一握的腕子上,扣着一个足有她手掌大小的翠绿色手镯,那手镯在月光的映托下是又青又黑,看材质不像是甚么温润的好玉,反倒像是青铜一类的器物。
只是钱恩德和梁文生投敌在先,梁布泉也从没在赵永忠嘴里传闻过那切字诀一脉的人,究竟是个甚么样的脾气。为了制止本身冒莽撞失地救了个仇敌,他又悄咪咪地把那柄鹰嘴匕首给重新别回了腰上。
现在,这顶大的玉轮就像是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地悬在天上,朗月之下,遍是那一丛一丛小山包一样的荒坟。在这群黄鼠狼的中间,时不时地便有低低切切地抽泣声,顺着阴风飘飘乎乎地往人的耳朵眼里头钻,仅仅是拿余光扫上一眼这时的气象,都不免让人脊背发凉,头皮一麻。
就说:莫唱豪杰无泪歌,白骨成山见多少?
那女人固然是在众黄皮子的围攻陷,也能借动手里的量天尺,在内里杀个七进七出,只是那黄皮子的邪阵也不简朴,女人几次三番地在群狼的夹攻之下把兵器挥空,明显已经着了它们的障眼法,梁布泉立马是一个箭步冲了畴昔,张口咬破了舌尖,“噗”的一声,把那满口的真阳涎就喷到了刀头之上。
一股直顶鼻子的骚/味顷刻间就冲进了梁布泉的脑门,恍忽之间再等他定住身形,只见老林子当中仿佛是天光大亮,四五十个花袄蓝裤绿头巾的疯娘们,正碰到孩子朝着他步步紧逼过来。
咱也是想了半晌才揣摩出个味来,概括起来就四个字,那叫:因为爱情。
“这叫黄皮子哭坟!必定是有人获咎了这群黄皮子了!”
梁布泉的脑筋飞转,又朝着杜老四勾了勾手指头,“把你的青子借给我使使!”
再反观那女人的一头,她带着镯子的那只手顶风一招,只听“啪嗒”的一声脆响,翠绿的镯子竟然倏忽之间变成了柄半臂来长的铁尺,这女人是横尺在胸,对着那群步步紧逼的黄皮子厉声道:“吓了你们的狗眼!奶奶只是出去找龙首玉的,启走了玉石,咱立即就走!你们不把玉佩交出来倒也无妨,奶奶的量天尺是上打妖邪,下除恶鬼,你们如果受得住奶奶的本领,那就固然过来!弄洁净了你们,老子再去找玉也不算晚!”
龙首玉?
量天尺?
梁布泉天然没胆没识和夕年的大豪杰秦始皇争个高低高地,但他起码也是个爷们,瞥见女人遭了难,也一门心机地想要挡在她的前头,该脱手时就出一份力。
早就听闻赵友忠说过,他们金门坐下“望、闻、问、切”四字真诀里头,望字诀用得是拐,闻字诀用的是刀,问字诀用的是烟斗,而那切字诀的宝贝,则恰是一把青铜软尺。这女人手握着量天尺,开口还道出了龙首玉佩的名号,难不成,她也是金门的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