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龙牙（2）[第2页/共3页]

姚歌走出山洞，内里点点细雨逐步变大，山下的族人喝彩狂喊着，熵在远处对着他招手。将龙牙放进衣内，向熵跑去。

它身上的微光垂垂暗下来，姚歌双手捧着龙牙，无措的看着已无生息的它。

熵一头雾水，巫师的行动太奇特，不解的问出了甚么事。

姚歌凭着感受向西边的山奔去，跑到山脚下时那轻微的声音却消逝。山下杂草荒凉，皆尽枯萎，一片暮气，唯有他粗重的喘气声。微微平复呼吸，仔谛听着四周的动静，那弱不成闻的声音再次响起，昂首去看，是从山上的洞窟内传出的。向着半山腰爬去，那边的杂草长至半人高，将洞口粉饰了大半。阵阵湿气从洞内涌出，四周的草木也皆翠绿畅旺，洞口长满光滑的青苔，这里盎然的朝气是姚歌好久未曾见过的。

“徒劳无用，此乃蚩尤……从炼狱中带出。”仿佛是用尽尽力，说完便又衰弱的伏在地上，“炼狱火淬就之铁链，唯神可断。”

姚歌躺在熵的怀里，涣散的眼神，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偶尔划过几道闪电。雨水落进他的眼中再流出，分不清是泪还是水。四周的族人还在狂喜着，没人重视到这里产生的事情，“我……还不想死……不想……”每说出一个字，血水便从他口中涌出，渐渐抬起手仿佛想要抓住甚么，却始终落了空。

四周的族人终究被这亮光吸引而来，大家眼中皆是一团光晕，乃至那双眼浑白的老巫师，眼底也是白彻一片。大师围在那边，不敢近前。

熵哭着握住姚歌伸向天空的手，那只手温度渐失，指尖已有些发凉。

巫师抚摩动手中的东西细细研看，“这、这是龙牙？”仿佛想到了甚么，他浑浊的眼睛里竟透出熠熠光彩，紧盯着姚哥说：“我们有救了，不消迁徙，不消分开故乡，哈哈哈！有救了！”

“你去了那边？看，水，落雨了！”熵双手捧着积满的雨水冲动的说着，如获珍宝。

身后再次亮光起来，回身去看，刚死去的龙身上重新收回光芒，此次不再是那微光，而是刺眼明光。光渐强，照亮全部山洞，刺痛姚歌的眼睛，别过甚去遁藏，只是不一会儿便俄然消逝，全部山洞又暗了下来。转头再看，它已经不见了，连掉落四周的龙鳞也没有留下，只要渗入泥土的血迹和手上的那颗龙牙证明它曾经存在过。

“这雨是龙身后最后降雨，龙死，此后谁来行云布雨？这里再也不会落雨了，我们只要迁到其他处所去。”松开双手，瘫坐在地。雨水溅落到地盘，积流成小溪到处蜿蜒，这清楚是充满朝气的甘霖，却不成想是最后一次。

姚歌走进山洞，绝顶不远处就看到微小亮光，本觉得是火把的照明，走到那边时却仿佛是条龙。那是一条不大的龙，有力的伏在地上，看起来很衰弱，眼神浑沌，金色龙鳞散落在四周，一片片的，约有手掌大小。它的脖子上还锁有铁链，顺着链子看去，是埋在地内里的，不晓得有多长。

“那也要持续找。”熵的语气里透着怠倦，大师都很累，与蚩尤部落打了两天，已然精疲力竭。

姚歌因流血过量，神采更加变得惨白，浑身痛苦的抽搐着。

跪倒的人群中，唯有巫师还是站在那边，狂笑不止，对劲的对着人们说那条龙是他变出来的。一道闪电直劈而下，笑声戛但是止，只剩下一具烧焦的尸身立在原地。这许是对巫师杀了他的奖惩，固然他再生为龙，却非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