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寒玉匣(1)[第2页/共3页]
“自结婚后,那人对我很好,还是如以往那般勤奋事情。哦,我忘了说,那人叫柳生,入赘我家之前是姓王的。日子过了大半年,爹爹俄然病倒,固然病重,但来看病的郎中说可撑到年底,可谁知才过了不到一个月,爹爹就……就去了……”柳飞燕泣不成声的说着,眼中血泪不止。
拜堂那日,来了很多人,来宾合座,热烈极了,现在想来,正如昨日之事,尽在面前。”柳飞燕说着,殷红的嘴角上扬,眼中瞬时闪过一丝神采。
女人撑着伞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渐渐向店内走去,收了油纸伞顺手放在架子旁,自顾自地找起东西来。
女人接过玉匣子,紧紧抱在怀里,无神的眼中潮湿,流出血来。
秋凉起家走进店里,看了那女人一眼,向另一个架子走去,在架子里翻找了一阵,过了一会儿从一堆杂物上面拿出一个玉匣子。通体白玉,没有任何斑纹润色,周身冒着丝丝寒气。
若这般的衣服,非尘凡统统。
“我叫柳飞燕,家中是做小本买卖的,虽不是大富,却也比浅显人家过得好。十八岁那年,爹爹做主,让我和一个在家做工的长工结婚,爹爹说那人诚恳,几年察看,品德也安妥,想让他入赘我家,今后接办家里的买卖。
春季总让人伤感,如果在暮秋时节下雨,更显苦楚。
柳飞燕哭了好久,待她安静下来,略带抽泣着说:“我娘因受不住打击,也一病不起,厥后家里的买卖便由柳生接办。过得一年,家中买卖越来越差,柳生不知何时开端抽福寿膏,想来也不是三两月开端的,他那模样清楚染上好久了。烟瘾犯上便甚么也顾不得,常常拿了家中银钱去烟馆,买卖也不再打理,而后家道便逐步式微。母亲虽长卧于床,但家中的事她也是清楚的。爹爹去后一年,她却还未从丧夫之痛中缓过来,晓得柳生染上福寿膏,更是受不住,她怕是晓得我们柳家最后终要式微的,厥后竟投井他杀。因母亲下身不能转动,她、她是爬到后院去的,我沿着陈迹在井边发明了她摔碎的镯子,另有地上的指模!”说到此,柳飞燕又嘤嘤的哭了,血泪满面,一滴滴落到了玉匣上。那本来得空的美玉,经她血泪感染,透着诡谲。
女人俄然停止繁忙的双手,身材轻颤着,转过身用无神的丹凤眼看着秋凉,等候她上面的话。
“情急之下,我拔下头上的银簪,向他后心扎去,五寸长的簪子,整根没入他背里,只留一朵珠花在内里。然后……然后他就倒地不起了,我拔出簪子,从他背后流出来的血都是玄色的,许是他抽福寿膏抽的,我当真想看看他的心是也不是黑的。内心想着,就不自发的从地上摸起一块带着尖角的石头,对着他的胸口砸了下去。他的胸骨被我砸碎,血溅了我满脸,碎骨划破了我的手,固然疼,但却也感觉欣喜。我费了很多力量才扒开他的皮肉乱骨,从恍惚血肉里拽出那颗心,拿在手里还热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