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儒法之道[第1页/共3页]

“罢了，罢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

“你心中的那把量尺分不清恩仇之间轻重，也找不着问心的地儿…正因为分不清，找不着，以是，你也就只能踌躇在动与止间了。”

“……”

白叟把手中的空杯放到桌上，又把曹阁主身前的茶杯拿起倒空，而后放在一起。方才持续平淡说道：

“但，弟子自知，心中深结不解不得。还请先生再容弟子些光阴，为先人再做些事情。不然，待今后徒儿埋下黄土，在地府之下实在没有脸面，去见那些冤死的族人…”

“动不得？”

一话说完，头仍低埋，曹阁主俄然双膝大力跪下。膝击地，瞬息木屑迸绽，麻衣破裂…

“别想了，这事容不得我们说了算。”

你以为，现在的京都，你合适去么？”

曹阁主仿佛明白了甚么，便没再下问了。

抖…

“……”

白叟仍旧平平，拈起清茶，一口喝尽。

面对曹阁主这番作势，白叟并没有闪现过量情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他低埋着的脸廓。

轻声长叹，白叟缓缓站起家来，缓缓移出两步，走到曹阁主身前。一跪一站，一施礼，一回礼，没半点生分。

狠绝有力，曹阁主说得声色激昂，似有满腔肝火无从宣泄。

但，曹阁主仍无话…

“刷…”

白叟又重重地拍了两下曹阁主的肩膀，而后徐行走回竹椅处，坐下。感慨说道：“踏不出那一步，我毕竟也只是小我。只如果人，那总得是会分开那天的，这是究竟。

沉默好久的曹阁主，这时没法持续保持了。因为，白叟在等候着他的开口作答…

面前这半白叟儿，入他门下已有五十载光阴。贰心中想的甚么，白叟家又哪能猜不到？

曹阁主话未说完，白叟便摆手断话。断话以后，曹阁主就是一愣，两眼惊奇。

一话说完，语速徒然减轻。

“那小子就是来索债的，我也拿他没体例了。就把东西给他吧，免得他又想出些鬼重视来，闹得我们不得安宁了…”

“你必定有罪…

白叟摇点头，自答：“你量不过来…”

“……”

“你想问甚么时候才合适去，对吧？”白叟问。

无他，因为白叟为师，现在已存亡为引，为弟子授业解惑。那作为弟子的，在如此大恩典之下，除了叩拜作谢，便再无觉得报了。

“但，弟子的心机，实在放不下…”曹阁主沉重回道。

“等我入土今后。”白叟自答。

说着，白叟摆摆手，做一送客的手势。

“……”

“这，就是你心乱之地点。”

“不见得吧…”

“即便有一天，老隐就站在你面前让你去捅刀子，你又有多少勇气，去捅下这一刀呢？”

白叟这话说得实在是过分言重了。曹阁主闻言，顿时猛的一下楞住了。一时候，他话不出只言片语来。因为，在白叟这一句定调的话语面前，作为弟子的曹阁主，说甚么都会显得无礼…

干枯的熟行悄悄拂在曹阁主的长发梢上：“我已经老了，止步天圣就是我的起点。你虽承了我的衣钵，也另有些时候，但毕竟资质有限，很快也会随我老去。待再过些年儿，这再大的恩仇也总会跟着我们一起埋入黄土。到时候，放下与放不下，又有甚么辨别呢？”

曹阁主把墨玉竹简举高一分，身上的气味逐步变得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