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书声[第4页/共4页]
玄门与佛门类似,亦有丛林一说,特别是北莽品德宗势大,逐步权倾三教,普通而言,监院作为一座道观屈指可数的大人物,非功德具有不成担负,还要求精于斋醮科仪和拔度幽魂,不过徐凤年看道人装束,也晓得大抵是一名不着名小观的监院,那燕羊观有没有十名道人都难说,如许光驰名头的监院,还不如大道观里头的知客道人来得油水足。徐凤年此时负笈背春秋,穿着称不上斑斓,不过干净利落,那张生根面皮又是儒雅超脱,论气度,骆道人与之比起来就有云泥之别了,也难怪老羽士故意交友。照理来讲渡口四周该有酒坊,果不其然,孩子雀跃道:“师父,那儿有望子!”
徐凤年擦了擦手,这才接过诗稿,渐渐翻页,初看几首竟都是如才子思慕才子,不过一些小曲小句,便是徐凤年读来,也感觉妙趣横生,比方春春莺莺燕燕,事事绿绿韵韵,停停铛铛大家。徐凤年起先还能喝几口酒吃几块肉,读到诗稿一半,就有些入迷了:肝肠百炼炉间铁,繁华半夜枕上蝶,功名两字酒中蛇。大哥无所依,尖风分外寒,薄雪尤其重,吹摇赛过吾草屋。诗稿开端,如诗词曲子说写,真是“生灵涂炭,读书人一声长叹”。诗稿由时候推移而连续订入,大略便是这位骆平央的境遇心路,由才子花前月下渐入中年颓废无法,再到大哥豁然感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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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缓行,孩子偷偷打量这小我傻钱多的公子哥,老道人赏了一个板栗给他,这才对徐凤年说道:“人间根祗在玄门,不过贫道学问浅薄,不敢自夸,唯独对子午流注和灵龟八法倒是晓得一二,炼气养丹之道,只能说略懂外相。”
说到这里,徐凤年下认识摸了摸下巴,嘿了一声,骂骂咧咧:“本来已经都是胡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