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佩凉刀上朝[第2页/共4页]
上,满头大汗,看他朝服上的官补子,是正五品的天策祭酒,还算是在净水衙门国子监排得上号的要员,毕竟左祭酒桓温也不过是从三品,可这瘦子撅着那鼓胀得朝服几近崩裂开的大屁股,实在称不上美妙,他低头气喘如牛时,眼角余光瞥见身边男人缓缓前行,腰间系有一根不常见的玉带,这让宦海追求没有天赋唯独练就一双火眼金睛的黑瘦子就奇了怪哉,难不成是赵家宗室里头哪一房的远支后辈,若非赵家跟抢先帝那一房离得干系极远的龙子龙孙,都不至于在这里落脚步行上朝,可当他瞪眼再看,吓了一跳,竟是照搬龙衮服的高贵款式,五爪蟒龙,不减一蟒不减一爪,黑瘦子赶快昂首打量,就愈发迷惑了,是个早生华发的年青男人,黑瘦子别看仪容寒伧,倒也是个古道热肠的好男人,一咬牙,跟上前去,小声问道:“这位爷,容我多嘴一句,你这身蟒袍,我可从没有传闻过,可千万别冒莽撞失僭用了,如果这位爷袭爵了前朝哪位亲王,这身朝服,当下却也不成穿上,前头再走几步,就有很多言官和司礼寺人盯着的。”瘦子这话说得太不六百讲究了。也难怪他只能被按在极难出头的国子监当差。白发男人转头看了他一眼,一笑置之。黑瘦子也许是那钻牛角尖的性子,叨叨不休,“这位爷,你可真别不上心啊,前些年就有一名远房郡王后辈,没见过世面,也没谁跟他讲过端方,成果照着老皇历上朝,没进门就给剥去了蟒袍,当天就降爵两阶。今儿又是十多年来相称紧急的一次朝会,爷你可真要听我一声劝,转头赶快去换上一身朝服,宁肯晚了挨罚,也别错了挨打啊。我瞅你这身蟒衣,搁在现在雍洪年间,也就当朝宰辅和一些殿阁大学士才气穿上朝会。”白头男人皱了皱眉头,沉默前行。走在他右手边的黑瘦子瞥见年青人腰间悬刀,一巴掌狠狠拍在大腿上,跟自家遭了灾害普通哭丧脸道:“我说这位爷,你可真是胆量不能再小了,佩刀上殿,你这是……”白头白蟒衣,天然平生第一次插手离阳朝会的北凉世子徐凤年,轻声笑道:“祭酒先生是说我找死?”黑瘦子讪讪一笑,用力摆手,为莫非:“当不起祭酒也当不起先生。”在国子监相称于一部侍郎的黑壮瘦子,总算没有持续不见机地提起僭越那一茬,到底没出缺眼力劲到锅底的境地。不过明显担忧给殃及,黑瘦子下认识跟徐凤年拉开一段间隔,可实在是知己煎熬得短长,走了半晌不过五六十步,就又苦着脸低声道:“我说这位爷,冒昧问一句,在哪儿高就,朝中可有硬实的背景,能不能跟宫里头的某位朱紫说上话?如果后两样都没有,真劝你别冒莽撞落空早朝,都城不比处所啊,古板端方多着呢。”悬有一柄北凉刀的徐凤年青声笑道:“我的确是第一次入京,端方甚么都没人给我如何提示过,家里老爹健在,这身衣服也是朝廷临时送去府上的,应当没有坏了端方。至于佩刀一事,如果然坏了朝仪,我就当吃回经验,大不了不进城门不上殿,灰溜溜分开都城,归正入京时候,也没见着任何礼部官员欢迎。”传闻蟒衣是朝廷新近钦赐,黑瘦子如释重负,只当这个初生牛犊不不知虎凶悍的年青人板上钉钉会给人拦在城门外,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