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说与山鬼听[第4页/共4页]
偌大的北凉王府,仿佛只要世子殿下这么一个游手好闲的散淡人,淡出个鸟来的那种。
徐凤年祭奠结束后,蹲在坟头前,轻声道:“爹,我再待一会儿。”
大柱国有精锐死士十二名,以十二地支作为代号,当宗子徐凤年呱呱坠地,就开端动手为子孙培养别的一批死士,以天干定名,可惜迄今才调教出四名,在儿子游历中,又接踵阵亡两人,凑足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人愈发遥遥无期。所幸天干死士以外的两位特别棋子,让大柱国非常对劲,这些最大不过二十五岁的孩子,最小更是才韶华十二,这些破钞大量财力物力种植的暗桩,也许武功临时不如从一品妙手,可说到杀人伎俩,却涓滴不差,能杀人才气救人,徐骁比谁都确信这一点。
年中,大柱国择了个良辰谷旦,在宗庙给儿子行及冠礼。很分歧常理的是堂堂北凉王宗子冠礼,办得还不如普通繁华家属昌大,不但聘请的来宾相称希少,就连世子殿下的两个姐姐一个弟弟都未参加,一身清爽的徐凤年被徐晓领进太庙后,祭高六合先祖,加冠三次,别离是黑麻缁布冠,白鹿皮弁和红黑素冠,徐凤年初顶的小小三冠,牵涉了太多视野和存眷,第一冠,是离阳王朝统统庙堂大员都在乎的,因为这代表世子殿下能够入朝当政,第二冠寄意更加实际和流长,因为北凉三十万铁骑都在拭目以待,至于第三冠,则只要一些意味意义,对比之下不为人正视。
徐凤年从茶几上拿了一壶早就筹办好的酒,提着走向听潮亭,直上八楼,见到了埋首抄书的师父,李义山,字元婴,披头披发,描述干枯的男人在江湖在庙堂都名声不显,可在北凉王府,没谁敢对这位府上第一清客稍有不敬,徐凤年坐在一旁,熟门熟路地拿起紫檀几案上的青葫芦,将酒倒入,一时候酒香四溢,男人这才搁笔,轻声笑道:“现在你这身脂粉气总算是淡了些,三年游行,还是有些裨益。”
阴暗处,传来一阵如同钝刀磨石的沙哑嗓音,“回禀主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