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上山入城进宫[第2页/共3页]
北凉王徐骁。
寺人一个个如临大敌,顺次扯开嗓门大喊:“北凉王上殿!”
扳指头算一算,王朝有几位异姓王?!
老衲皱眉,本就凶神苦相,愈发狰狞,不怒自威,行走于人隐士海的闹市,但在老衲的带路下,无人能够靠近他和徐骁身边,如滑鱼游于水草。
再以后,他被先皇授意与徐骁喝一场拜别酒。
黑衣和尚呆板道:“都不关我的事情。”
黑衣老衲仍然不解释不回嘴,表情古井不波。徐骁打趣道:“杨太岁啊杨太岁,有些时候挺佩服你的,伴君如伴虎,你只要再活个二三十年,便有望辅龙三朝,个个都乐意把你当菩萨,再瞧瞧龙虎山,为了稳固国师职位,无所不消其极,有个故乡伙拼去两甲子阳寿不要,连逆天改命都用上了,你呢,啥都不做,整天吃斋念佛,嫌都城闷了,就出城走一走,这才是神仙过的日子。秃驴,甚么时候去见见我宗子凤年?他跟我不一样,信佛,说不定你们谈得来。”
只是应了那句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徐骁对于马车冲撞没有介怀,那权贵府邸出来的马夫却嫌这驼背老头儿碍眼碍事,当作是朝廷里哪位官员的不长眼家奴,车内主子本就因为身材有恙迟误了早朝时候,一起催促得短长,扳连他挨骂无数,表情当然糟糕透顶,一怒之下就扬鞭砸人,徐骁笑了一下,没有任何行动,韩姥山便抓过马鞭,将马夫扯下,一脚踩在胸口,喀嚓一声,直接踩断了两根肋骨。
那位左庶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再没有上朝的设法了,就是在那边死命叩首,石板上,磕出了一滩血迹。
那老头披上王朝高低只此一件的蟒袍,摆了然是要上朝的架式,更有甚者,除了穿了这一袭可骇蟒衣,他还接过了一柄刀。
徐骁笑道:“秃驴不否定,我可就当获得答案了。”
老衲摇了点头,轻声提示道:“到了。”
一身大族翁打扮的徐骁双手插在袖口中,在都城主轴道上闲庭信步,笑呵呵道:“杨太岁,传闻你收了个闭关弟子,跑去上阴学宫?我可事前说好,玩闹归玩闹,真惹出大事,到时候你我都别插手护犊子。另有,符将红甲人是你门徒使唤去的吧?下不为例。我很猎奇当年符将红甲人早已被你的菩萨戒弟子韩貂寺卸甲剥皮,如何这会儿就多出了五具符将红甲?你这老秃驴,做的甚么凶险筹算?咋的,还跟我闹别扭?你这小鸡肚肠,跟娘们一样,不就是当年没承诺你不杀那六百号读书人吗?咱俩好几十年的换命友情,说不要就不要了?”
当朝按律旬日一早朝,只是早朝已始,徐骁来得稍晚了,门外只停有车马家奴,见不到任何一名朝廷权贵。
天下大定,喜穿黑衣的老衲婉拒国师头衔,在永福寺用心研讨佛法,早已与家属断绝干系,更与当朝权贵没有涓滴连累,西垒壁下,曾力劝徐骁不杀硕儒方孝梨,终究无果,传言与徐骁割袍断交,近十年感慨禅门法统混乱主旨不清,创相圆说,著《八宗原义》《辟妄救略经》等,唯独不参与任何佛门辩论,自号“不僧诤白叟”,有辅国建业之功,却甘于孤单,只是担负太子太孙等龙子龙孙的辅读,三年前辞去永福寺主持与皇宫主录僧,独行大江南北,神龙见首不见尾,本日呈现在太安城,为的只是护送北凉王进京,不过人屠徐骁见到黑衣老衲后,执意要步行入城,才呈现这一幕,徐骁与他并肩前行,行往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