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生还之人[第4页/共7页]
“赞普陛下之意,是助六诏朋分唐国南境,分担我东征军的压力。六诏攻陷城池,我军已可退兵,可你却命令苛虐王府,将城中幼年全数杀死!这位西宁王是王妃之亲,不要觉得我不晓得你们的奥妙。”烛龙莽布支闭着一只眼,在王府正堂巡查一番后,冷嘲笑道:“由此看来,你们的目标很能够还活着,好歹是王妃血脉,我要将此事上告陛下王妃。”
“殿下请节哀。”文若面无神采望着唐生背影,此时现在,也不晓得该安抚还是沉默。
文若一听,气得脑门直吹冷气,当真对这位皇室堂兄的智计无言以对,说道:“殿下,既然您情意已决,不如将这小童带出姚州,寻个村庄,找户人家,寄养一时,等殿下今后官复原职,再行筹算。”
“桌?鸦?你叫桌鸦?甚么怪名字?”唐生凑了过来,拧着半边脸,将这拗口陌生的两字吞吞吐吐地念了出来。
“府中高低,皆视我为亲故,换做是你,又当如何节哀?”
唐生见文若将入口堵死,迷惑问道:“莫非这隧道没有出口不成?”
“那我们要在此躲到甚么时候?”唐生难掩痛苦问道。
文若身系父亲和姑母之重托,只得退一步答道:“陈某求之不得,只不过。”文若回过甚去,倍加猜忌地看着面前这个长发小童,说道:“现在殿下固然脱难,但敌军如狼四顾,万不成掉以轻心,姚州成已破,估计敌军将迁民而入,本日坐城而居,此处不宜久留,请殿下立即起家,北上京畿。”
唐生走上前去,勉强挤出笑容,耐烦问道:“我们不会难堪于你,你这就自行拜别吧。”
文若不假思考道:“世子殿下,这隧道乃鄙人子时所挖,尚未通出城去,只得委曲您在此遁藏几日。”
“鄙人身份寒微,殿下天然不认得鄙人,也不敷为怪。”文弱含着苦笑说道:“事情既已产生,不知殿下今后有何筹算?”
文若与唐生皆是无法一笑,在不见五指的隧道中躲了三日,能够生还出城,已是万幸之幸,好不轻易逃出鬼门关,哪另故意机对这长发小童的保命计俩耿耿于怀。唐生不由分辩,拉着二人一起聚成一堆,三人蹲下身,共同研讨这草纸上的行进线路。
唐生口中念念嘟囔着:“陈智?陈智?本王孤陋顾闻,确牢记不起来。”
文若无法皱眉,慨叹这唐生的妇人之仁,恶狠狠盯着长发之人,口气生硬道:“殿下既然自有筹算,陈智便未几言,只不过此人身份可疑,定要扣问个一清二楚。”
文若侧过半边脸,呲牙闭眼,暗自叫痛,用手一抹,竟被抓出血肉,一时忘了惊骇,不顾存亡,上前一脚,踹在那长发怪物腹部,却不想这一脚下去,那长发怪物只退后了三步,文若却被弹飞半米,跌倒在地上。
“末将这么做,也是为了将军。”萨拉达不敢昂首,悄悄答复道。
文若早推测这小童心胸歹意,不敢怠慢,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唐生被这小童一抓,浑身直冒盗汗,好似灵魂都被拽出了体外,暗自赞叹这小童力量真是不小。唐生虽是心头一惊,但好歹也是习武出身,临危稳定,不甘逞强地舞起宝剑,回身一落,将宝剑刚巧架在这长发小童肩上,死死瞪着不放。长发小童此次见了这沾满鲜血的宝剑,竟然也不镇静,皱着眉直点头,神采很痛苦的模样,将食指放在褴褛的唇边,斜着眼睛盼望这王府正堂外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