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 弥留圣物[第2页/共6页]

“那唐生哥哥不会被人掠去了吧？”

卓雅身后皆是石壁，声音回荡，她当然听得清楚，见文若复苏，喊得密切，靠近嬉笑回礼道：“裴兄。”

“你都不怕，我怕何为？”卓雅被文若激得抖擞，斩钉截铁道。

文若感到一丝不详，大喊道：“卓妹，不要再走了。”文若抚着矮树，头顶山鸦回旋不散。卓雅回到文若身边，问道：“兄长为何不走了？”

“亏你还是羌族后嗣，连祖宗风俗也要我解释？”文若不屑，背过身去，像个教书先生惩戒不学无术的学子。

文若右手持着木碗，左手指向身前十米开外的河泽，所指之处是一片莲花，星星点点发展在这鲜有问津的密林深处。

“不想说就不说嘛，休要矫饰。”卓雅哼了一声，一把推开文若，将大木勺夺在手中，挽起一勺莲汤，用舌尖谨慎触碰了下，刹时龇牙咧嘴，转头瞪着文若，将木勺摔在地上，吐口吐沫，仇恨道：“难喝死了。”

文若疲于喘气，双手拄膝，锤头摆手道：“兄长的标记断了，定是在此绕路而止。”

唐生与卓雅突破洞口，怎料洞口四周除了木屑树枝，再无别人，唐生卓雅愣了半晌，刚要转头，为时晚矣，身后不知何时蹿出几个蛮子，趁他们不备，将他们一同擒拿。本来，这十几个蛮子并未聚在洞口，而是躲在洞口侧壁的摆布两侧，借着浓烟，混合视听，偷袭了唐生与卓雅。

“兄长，是我扳连了你，早知如此，悔不当初。”文若低头气短，双目无神，疲于喘气道。

文若不加理睬，面无神采将木碗中的莲汤饮净，胃中翻出一阵热气，神采舒畅很多，叹道：“卓妹，兄长可还好？”

“这些河蛮与六诏乌蛮分歧，属东西两爨族人，与六诏不异，祖上同为羌氐，本位西戎分支。千百年前，春秋战国之际，世居于陇山山脉，直至秦汉，北方匈奴崛起，秦汉两朝定都关中，为隔断匈奴与西戎联手，汉武帝置天水及河西四郡，以御二者相通。汉武帝扫平匈奴，趁机对陇西部族展开搏斗，而后，大汉与西戎之间烽火连绵数百年，未曾间断。西方戎族内忧内乱，为避战乱，部分族人被迫舍弃故乡，南迁入川，连续经米仓、金牛、阴平诸道入蜀，过了川蜀平原。一支西戎部族沿岷山南下，经五尺道南迁至云贵东部，东为羌，西为氐，视为东西两爨；另一支则活泼于岷山西南，最掉队入滇境，居太和以南，视为六诏乌蛮。岷山以东，东西两爨，因地接巴蜀剑南，与中原战役还是不竭，至唐时，太宗封为皋牢，方始安定，而岷山以西的六诏乌蛮则分歧，他们保存偏僻之处，得以自息发展，逐步强大，至隋时，已然崛起。”

“喂！兄长？”卓雅吓住了，赶快上前，用食指探着文若人中穴，见呼吸仍在，悬着的心总算放下，笑笑道：“真是个逞能老头，明显撑不住了，还要请愿，到最后还不是本公主来背你归去？”卓雅擦干额头汗水，身子一蹲，轻松背起文若，原路返回，寻觅唐生去了。

文若病痛缠身，下山之路，卓雅脚快，文若跟了不敷一炷香的工夫便走失了卓雅。文若走至山脚灌木林中，身材已是极限，蹲地喘气，暗自烦恼，心中忐忑不安，只恨方才不该再摸索卓雅。文若坐在林间小憩，忽闻林外一声惨叫，是卓雅的声音。文若大喊不妙，蹿出密林，只见百米开外，唐生与卓雅正背倚为盾，被十几个手持板斧的剽悍蛮子围得水泄不通。文若瞪眼望去，唐生脚下地上躺着两个死去的大汉，看破着样貌，是那些蛮子的朋友，文若刹时猜透个大抵，定是唐生遇着，挥剑杀死的，仇敌见唐生勇武，不敢小觑，仗着人多，筹算围而剿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