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 情字难拆[第2页/共6页]

“这算甚么，有我在，谁敢动你？走，用饭去！”卓雅狠狠拍过文若手掌，颠着碎步，回房清算去了。

卓雅腾在水中的脚丫俄然一动不动，她一脸惊骇望着文若，两条细眉扭着，瞪眼望着文若。提及依墨之事，文若亦是无言，背过卓雅，伫在船尾，望着江面，一言不发。

文若向本地客商租了两艘船舱，与卓雅住在余庆江船埠之上。卓雅休了不敷一日，喝下几碗汤药，炖了几只肥鱼，便已然病愈，文若肺病又起，只得整天煎药，躲在舱中歇息。数今后，卓雅与本地船家已打成一片，闲来无事，溜到鱼市，弄些新鱼，还价还价当场开膛破肚，去了鳞片，火烧了吃，如果不敷过瘾，卓雅跑到山户人家，贱买几斤本地酿的米酒，摆布各拎一桶，就着半生不熟的鱼肉，吃得别有一番滋味。

卓雅无事可做，坐在文若斜侧，脱了鞋袜，将双脚浸入清冷河水中，扑腾溅起水花，本身嬉闹起来，却闻声耳边文若幽幽长叹，头也不回悠哉挖苦道：“贤妹旱脚一双，戏水于江，也不顾恤江中鱼儿遭殃，感染抱恙，岂能活命？”

卓雅撅起小嘴，翻着眸子，也不吭声，一脸毫不知情的模样，殊不知这银子都被她自个偷偷摸摸给败光了。

“驴蹄子，明显知书达理，却非要这般玩世不恭，没羞没臊，今后谁敢娶你。”

卓雅上气不接下气抢话道：“mm已将逃婚之事说给哥哥，哥哥却对mm守口如瓶，只字不提，也太贬低mm。”说罢，扭头畴昔，抿着嘴唇，也不说话。

文若不知卓雅问得竟是这般露骨之事，一时也是一头雾水，问道：“哪个？”

卓雅一愣，满身软了下来，一脸失算的不幸模样，沉吟半晌，哇的抽泣不止，指着文若痛骂道：“你个牲口！你个冬烘，脏！真脏，你真脏！”说着，卓雅连踢带攘，将毫无抵当的陈文若推入河中，回身负气而走，头也不回下了船，单独进小镇去了。

“被官府抓去，我自是性命不保，mm天然会遭到连累。”

“我祖上的确姓裴，几代波折，为避祸难，改姓为陈，名文若。”

文若深叹，抿嘴道：“mm尚且年幼，远嫁已是不该，若不是你爹娘逼你，猜想你的性子也不会这般刚硬。”

卓雅见文若承诺，双眼闪动如斗，酝酿再三，却听文若不急不躁，毫无豪情道来：“说来能够不信，愚兄本不是西宁王府中人，也不叫裴智，之以是一起坦白，实有苦处，也不想让兄长和贤妹难堪。”

文若到了牂州的第五日，乌雨散去，天已放晴，阳光初暖，照在船蓬，煦煦暖民气窝。卓雅早夙起来，从河上游的山上走过几个来回，回到船中，已是夜幕将至。卓雅饿着肚子，脏着小脸，身负男装已是泥点班驳，见文若坐在船尾，整日不动，便走上前去，谈笑道：“哥哥可知mm明天吃了几只大鱼？”

从章怀太子祠堂下山，文若带卓雅入住巴州城外堆栈，连续几日，整闭门不出，卓雅窝在房中喝酒贪睡，甚是无趣。日上三竿，卓雅叫伴计备了些酒菜，送到文若房中，本身也是打扮髻发，换了身女儿打扮去见文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