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 粮行之策[第5页/共6页]
宇文孝直窝在一边,黯然自语道:“但愿此女不是文若射中灾害,不然,我族危矣。”
“大唐天子令。”
陈文若见宇文孝直甜睡畴昔,酒意上头,觉得方才之言满是梦境,惊厥间,不能言语,靠倚墙边,额上青筋抽搐,双臂颤抖,不明分辩跑出祠堂,经山洞而出,躲回山谷当中。
宇文孝直睡也未睡,醒也未醒,嘴角颤抖道:“我本是章怀太子故旧,却成全了外姓之人,宿世因果,如此循环,岂是我等凡人所能停止?只是此人戾气太重,若不劝以善举,迟早成为祸星,我既知之,岂能坐视不睬?”
“文若鄙人,曾在兵法上有所研讨,此地兵家凶恶死路,不知老先生为何提起?”
文若看着胆战心惊,上前体贴道:“老先生,不要紧吧?”
文若越听越是感到不祥,双目僵凝,沉重道:“老先生欲有何为?直说无妨。”
宇文孝直展开双眼,眸子缓慢扭转,满身一麻,瞪直眼睛,侧目叮嘱道:“重儿,你记取,今后这位公子若能扶弱济贫,你便尽力助他,效仿于我;若他不可善举,借氏族之力祸乱天下,你务必将他肃除,永决后患。”
文若惊吓过分,冲动起家,冲宇文孝直吼怒道:“老先生一派胡言!我祖上三代皆是李唐臣子,行此大逆之事,这如何使得?”
文若瞪直双眼,瑟瑟颤抖道:“老先生但是教我挟天子以令诸侯?”
“唉!”文若瞑目笑之以拒,闭眼点头道:“老先生,文若商行天下,权当自保,恕晚生之言,天下万民之事,自古帝王做主,贤则民之幸,昏则民之苦,社稷大计,皆是朝廷做主,文若偶然亦有力为之。”
“重儿,记着我本日所说,切忌。”宇文重伏起家体,低摆衣袖,已是多日未曾熬到这晚,困意袭来,转过身去,无声睡着。宇文重入迷靠近宇文孝直,老头话只说了一半,不免有些绝望,腾脱手来,掀起宇文孝直一缕髯毛,真想一根一根拔弄下来。
陈文若一脸泰然,酒吃了很多,脚下不免碎醉,悠悠站起家,回顾四周,幽幽灰尘的祠堂灰染入墙,耳边霹雷传来殿外瓢泼而下的大雨,如千军万马普通涌向殿内。文若听得清楚,抬起腿,脑后一麻,面前一片浑沌,只得摇脑醒神,直起腰杆,恭敬作揖道:“老先生倾囊相赐,文若就算用尽浑身解数,也要助老先生一族度过难关,以报老先生赏识知遇之恩。”
“川蜀富庶,可养兵百万,关中居高临下,易守难攻,足以拒兵千里以外,得川蜀关中方能得天下。”文若咽下热酒,回声回道。
宇文孝直一席话来,说得文若面色如铁,闭口沉默。文若被宇文孝直说透苦衷,倒也不惊奇,自知此中短长,堕入深思,一时候也想不出体例,抬手举起一樽热酒下肚,吞下几块牛肉咀嚼口中,嚼着嚼着,俄然灵机一动,双手大拍,猛地吞下一口酒水,将口中牛肉囫囵咽下,瞪眼说道:“老先生,商粮觉得如何?”
“不成。”宇文孝直手指悄悄点着文若手腕,随后抬起,说道:“早在太宗时,汉王凉背叛,使兵士服妇人装,戴幕离,藏刀裙下,诈为妻妾,分批入城,奄至城中,虽事败,仍可为策。自古女子出门,必雍蔽其面,此俗相传甚久,然永徽年后,帷冒鼓起,中宗今后,女子再无幕离出门,伪妇人之计不成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