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父母之命[第2页/共9页]

“猜的。”文若缓缓展开眼，拾起地上树杈，将方才的诗句乱成灰尘。

文若看后，几欲堕泪，闭眼感喟道：“音同，意分歧，凡俗通其意，知音思其情，折此一枝三生晚，何异杜康铜雀先。好诗，真逼真切是首好诗。”

文若苦涩笑笑，略显疲惫，自嘲道：“现在我娶了当今交趾第一美人，休咎难测，泉兄是已婚之人，恐怕到时还需泉兄指导迷津。”

“厥后啊。”甘泉偷偷摸下一把眼泪，说道：“厥后，洪涝散了，没过量久，事情就产生了。有一日，多数督府上来了一名朱紫，传闻是位商家大贾，姓李，听闻还与皇室来往甚密。这位李先生南游交趾，见涝灾严峻，民不聊生，百姓居无定所，便仗义互助，白手捐出十万两银子，以赈哀鸿。”

文若叩拜之时，用余光扫了眼坐在一旁的母亲，杨氏此时仍正襟端坐，面无神采，更是不看文若一眼。文若胆怯，只得将头砸在地上，借此停歇心中鼓点，却不知曲大报酬何涓滴不提本身与那依墨的婚事。

何异妒慷同鹊仙？

文若面色如土，天降如此艳遇，倒是哭笑不得，自嘲道：“曲大人如果把依文姐姐下嫁于我，我倒是三生有幸，只可惜当时我年幼，不然她也不会嫁到广州去了。”

文若无法点头，深知父亲这一招棋走下去，本身便真成了曲多数护快婿。曲览膝下无子，今后必将统统权力交于本身，只恐今后与甘府高低成了劲敌，再没法与甘泉交心相处。

“哦？这倒怪了，全交州的人都晓得，唯独你这个新郎官被蒙在鼓里？文若兄，你可真不把我当兄弟相待啊。”

“这，老奴倒是不知。”

“诗？甚么诗。”

第三日，文若将西江柜坊账目交给陈富，亲身送丘忠鹤上马车。临行时，文若亲身送出三十里，二人在马车内敞开相谈，文若方才明白，这丘忠鹤当时为何要以命抵命，救那几个劳役性命。

“要事？哼！多么要事，非要我赶去都护府商讨？”文若啜了口茶，仰着背，闭着眼，动摇手中的扇子，不紧不慢道。

“是啊，这诗明面意义正如文若兄所言，塞外将士驻守边关，拾弓搭箭却不忍将成双结对的鸿雁射下，听其三声悲鸣，不肯鸿雁失了家人，表示思乡之苦，但愿这群鸿雁能飞回故里，向家人通报安然。埋没诗的前两句赞叹文墨姐妹比如塞外天雪，南境红莲，一冰一火，各有千秋。这后两行也是怀古思今，卒句显志，李先生慨叹当年曹操如果见到依文依墨二姐妹，何必在铜雀台前大放‘江东二乔’之言，如果有幸，能娶得文墨姐妹二中之一，就算是耗尽三生福分，也不悔怨。”

“你帮我写下，我学学就是。”说罢，文若寻了一根树杈，递给甘泉。甘泉无法摇点头，只得认栽，一笔一划在地上临摹，文若探头张望，随之一字一句朗读道：

曲览与陈卿嗣相视一笑，沉缓抬足，娓娓说道：“贤侄无需多理，快快请起。”

满头怒汗的文若一听，内心一下凉到顶点，身材失衡落在交椅上，嗔怒干瞪着眼，紧咬牙根，怒不能言。陈富不敢出声，一动不动伫在那儿，躬身静候着文若答复。

读罢，文若紧皱眉头，思考半晌，猜疑看着甘泉问道：“这诗句写的是塞外风景，边关将士恋慕鸿雁双飞成对，借鸿雁抒发思念故乡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