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柳暗花明[第2页/共6页]
大雨飘忽断续,行至城门,文若被雨水冲得有所丢失。火光稀少,恍惚当中,文若只见北门士卒摆布整齐而列,步地谨整,涓滴不像常日巡防之兵。
这保卫见文若在此盘桓多时,心想必有来意,没想到此人张口便叫出世子殿下幼名,这但是府中之人才气晓得的奥妙。保卫见文若对王府非常熟知,定是很有渊源,赶快低头道:“中间既知殿下幼名,定是殿下靠近之人,敢问中间高姓大名,也容鄙人回府通禀。”
待曲览于府中后山出兵,文若随府中婢女进后堂换了身行装,只听都护府后山噪声大起,文若这心才有了半晌安宁,趁雄师出动之前,跑出都护府,找到府外停靠马车,直奔北门而去。
“姚州路远,必须找个处所歇息,将依墨安葬,此处距交趾太近,一旦内哄停歇,我定会被雄师发明踪迹,不管如何,定要出了交州才气保命。”文若强忍体内翻江倒海之痛,滚上马车,一口气连夜向北奔去。
“长史府没了,徒有这颜面又有何用啊岳丈?”文若眼睛哭得红肿,整张脸像被人掐住脖颈好久似的,胀红赤色。
“非也,中间有所不知,后日乃孟德殿下二十岁生辰,行加冠之礼。”那保卫话未几说,只是简朴笑笑答道。
文若壮足胆,眉头挤下两行雨水,猛拽缰绳,马车冲出百米,被巡城士卒挡住。
文若见来者提及甘锰之名,心中猜疑,不知对方来意,面不改色道:“鄙人长史府陈文若,奉多数督之命出城办差,尔等速开城门。”
文若坐在顿时,解下栓车缰绳,弃掉车架,将怀中绝密手札拆开,细细浏览,几次三遍,方叹道:“敌方兵力摆设竟是如此详确,没想到父亲生前竟已想好对策。本来十仲春十八并非吐蕃攻城之日,父亲之以是让我于十八日之前赶到姚州,定是将这招兵买马安插城防的时候算了出来,此时数百斤黄金皆在忠承寺,已来不及取回,吐蕃铁骑最早二十三日来犯,我需于二十二日夜前赶到姚州,将此事上告西宁王,危急就能化解些许,只是没有想到父亲竟已做了最坏筹算,预先想好退路。依父亲所说,这姚州与六诏交界,距吐蕃地远,就算朝廷接到败报,也会顺势借六诏之兵管束吐蕃,西宁王也罪不至死,只要逃回戎州,到达剑南,便可化险为夷。”
曲览见文若这般无用,只得压下肝火道:“贤婿莫再抽泣,如此颓废,岂不折了长史府的颜面?”
文若假装不依不饶,恶狠狠瞪了九尺大汉一眼,哼的一声点了点头,记下此仇。出了城门,文若哪敢半晌松弛,恐怕那几人发觉不妙,再次追来,扬起马鞭,仓促而逃。
“如若不错,此人便是姑母,可她是否与母亲普通,不知父亲的良苦用心?”夜已渐凉,苍穹升起弯月,文若阴着半边脸,躲在树后,迟迟不肯面见西宁王妃。
只听那九尺大汉大吼一声,拔枪刺向文若。文若只觉身后一凉,仓猝坠上马来,怎料瞬息便被世人按在地上,分毫转动不得。
文若模糊哀叹,在王府四周打转,尚未想好该如何进入王府,心中念叨:“虽是万急军情,可王府高低对父亲定是非常仇恨,若在此时亮出身份,定被府中高低轰出,再想进入这偌大府中,更是难上加难,机遇只要一次,只许成,不能败,其他人等皆不敷虑,我只要见到西宁王或王妃,父亲差事便有了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