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章 殊死一战[第3页/共4页]

看似你来我往的较量，实则储藏着二人武功的庞大差异。此一节，同为练武之人的屠虎等人看得清楚，身为当事人的秦卫更是心如明镜。

现在，秦卫对龙羽的守势尚且应接不暇，又岂有闲情逸致与之辩论？是以，他即使心有不忿，却也顾不上出言驳斥。

“秦卫，你和柳寻衣公然同出一脉，很多招式倒是非常类似。”鏖战正酣，龙羽仍不忘对秦卫调侃一番，“只不过，你要么小时候练功偷懒，要么长大后纵欲过分，乃至上盘绵软有力，下盘飘虚不稳，出招又急又乱，剑势外强中干。固然你和柳寻衣路数附近，倒是依样画葫芦，只要其形而全无其神。速率太慢，力道太轻，角度太偏，发挥出的能力更是天壤之差。”

有道是“虎将必发于卒伍”。比拟于自幼跟随蒙古雄师南征北战，东征西讨的龙羽，秦卫在天机阁的艰苦历练以及他与人拼杀冒死的强度频次，仿佛不值一提。

“能够战死，但不能被人吓死！”恍忽间，秦卫的脑海中俄然回荡起柳寻衣的声音，“秦兄，狭路相逢勇者胜！既然无路可退，唯有罢休一搏，至死方休！”

战至最后几招，秦卫几近变成一个校场中供军士练习刺杀的稻草人，行动迟滞而生硬，完整跟不上龙羽的节拍，只能被动且镇静地挥剑乱舞。

话音未落，龙羽猛地右手一挥，剑指苍穹，一道凌厉剑气冲天而起，并于半空荡漾出层层波纹。

“嗖！”

见龙羽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傲岸架式，煞有介事地对本身方才的表示评头论足，一贯自负心极强的秦卫那里受得了这般热诚？当即不甘逞强地反唇相讥：“你也一样……有点本领，但未几。我觉得传说中的龙羽如何了得，但你方才的表示实在令我大失所望，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堂堂龙羽……不过是欺世盗名之徒。”

“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有些手腕。看来大宋朝廷也不满是一无是处的废料。固然你的力道和速率皆马草率虎，但胜在颇具胆识，勇气可嘉。”

龙羽在半空翻转数周，后如随风柳絮般飘然落地，姿势甚是轻巧。

钻心之痛令秦卫倒吸一口冷气，下认识地松开紧抓着龙羽右腕的左手，欲敏捷抽离。

“如果是柳兄，他必然不会将一个小小的龙羽放在眼里，更不会被他唬住……”

第二个十合，秦卫能够应对六招，错失四招，疲态初现端倪。

“有点东西！”

面对秦卫的讽刺，龙羽不怒反笑：“厚颜无耻，大言不惭！秦卫，你的嘴巴可比你的拳头硬多了。”

“铿！”

……

瞬息间，一股充满压迫感的肃杀之气仿佛一张无形大网，将这片暗淡的六合死死覆盖，直令星月闪避，令乌云溶散，令徐风固结，令草木萧瑟……亦令秦卫如块垒压心，如身坠寒窖，如热血淤塞，如五感凌错。

一时候，两道迅猛而工致的身影闪转腾挪，高低翻飞，直令观战的世人目炫狼籍，赞叹不已。

秦卫身上的衣袍早已千疮百孔，褴褛不堪，重新到脚伤痕无数，大大小小的血口儿触目惊心，四下贱淌的鲜血几近将他染成一个血葫芦。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