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危若朝露[第2页/共4页]

打翻二夫人后，潘武淡淡地留下一句：“爹，我归去练功了。”转而头也不回地分开大堂，弃一团乱局于不顾。

“混账！”潘初八忍无可忍，勃然大怒，吹须瞪眼地点指着二夫人，痛斥道，“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潘家就只要一个家主，那就是我，潘初八！甚么叫潘家的家业半点没捞到？潘家的家业再大，也皆由老夫一人做主。不管是潘文还是潘武，在老夫没有咽气之前，都只是替这个家创业罢了。咳咳……”

二夫人将眼泪一抹，气冲冲地站起家来，她虽不敢顶撞潘初八，但却敢驳斥大夫人。

本该繁华繁华取之不尽的潘初八，竟是一身芒屩布衣，俭朴无华。出出入入也不见半个奴婢服侍，他那里像个员外老爷？的确比平常老叟，还略显几分寒酸。

林方大越描越黑，乃至于语无伦次，只能一脸难堪地赔笑。再看潘家世人，无不面露尴尬之色，一时候不知该如何接话。

相互见礼，洛凝语亲身将白玉观音奉上，两边又是一阵酬酢。潘初八亲身将柳寻衣三人请入正堂，此时堂中已备好一桌丰厚酒菜。

对此，潘初八却不觉得意，自嘲道：“老夫早已是故意有力，不然也毫不敢费事洛府主。”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本来一团和蔼的酒菜顿时变的难堪起来。柳寻衣三人坐在一旁，呆若木鸡。现在他们帮潘八爷不是，帮二夫人更不是，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外人天然不好插嘴。

中午，颍川城北。

……

现在，潘初八气的浑身颤抖，潘云和潘雨音只能唯唯诺诺地安抚爷爷。潘文佳耦则是满眼庞大，仿佛心中颇多感慨。

“弟妹此言差矣，玄水下卷对爹而言，代价重于性命。又岂能等闲拱手送人？”潘文赶快解释道。说罢，他还一个劲地朝二夫人挤眉弄眼，提示她不要多言，以免激愤潘初八。

林方大拥戴道：“这就叫两端都想获得，成果弄的本身两端不泊岸，该死！依我之见，既然身在江湖，那就应当笑看存亡。天下就是如许，不是你杀人，就是人杀你，谁也不必装圣贤……”

恰是豆蔻梢头，风信韶华。生的柳眉星眼，杏脸桃腮，贝齿红唇，雪肤花貌，丰肌弱骨，楚腰卫鬓，这位潘玉音倒也不失为一个小巧斑斓的小美人。

“老夫生有两子一女。”潘初八一边请柳寻衣三人入坐，一边点指着堂中的男男女女，淡笑道，“宗子潘文，次子潘武。另有一个小女儿潘凤，暮年远嫁嘉州，三五载都未曾相见一面。唉！”

面对这番气象，柳寻衣、洛凝语和林方大不由面面相觑，心中暗道：“潘家的处境比设想中还要费事，不但内乱岌岌可危，并且内忧……更是迫在眉睫！”

世人见潘初八起火，纷繁凑上前去，好言安慰。唯有潘武仍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二夫人则是连连抹泪，就好似受了天大的委曲，敢怒而不敢言。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柳寻衣如有所思地感慨道，“数月前，莫岑前辈也想金盆洗手，今后与妻儿安稳度日，可成果……却令他一家是以而命丧地府。江湖中的恩恩仇怨，不是想告终就能告终。你或许不想招惹别人，但别人却总想来招惹你，逼得你要么杀出一条血路来行动维艰，要么就是死路一条。”

可当他们真正踏入潘府后，却发明潘家到处俭仆，涓滴不见奢糜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