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恪守旧制[第1页/共3页]

三言两语道出无尽的心伤与苦涩，江湖亦是如此，之前如是，现在如是，将来亦如是。

“如果是后者……”柳寻衣神采略显几分难堪，踌躇再三，拱手道，“恕鄙人大胆放言，如果潘、秦两家轮番派人上阵，直战至最后一人，那潘家则更无半点胜算。”

洛凝语笑道：“如此想来，少林寺真是不二之选，潘八爷公然有先见之明，长辈佩服！”

丁翠俄然脾气大变，潘初八眼中却闪过一抹古怪的精光，随后微微点头道：“这么长时候，就数这段话最入耳。”说罢，他又望向其别人，道，“现在就连老二媳妇儿都如此深明大义，那其别人我想也不必再一个个去安慰了。说回闲事，十年前我应允此事时，就曾与秦家家主秦明有约在先，此战意在决定‘玄水下卷’的去留，无关其他，以是尔等不必过分担忧。”

潘初八神采一正，缓缓站身，满眼诚心肠说道：“洛府主在信上说，你们三位曾在江南陆府见过秦氏三杰，并且还领教过他们的高招，以是……老夫虽心有所选，但毕竟久疏战阵，故而也不知他们与秦氏三杰比拟究竟如何，是以本日想烦请你们三位，替我一决！”

“遵循掌门大会端方，在位掌门不得亲身出战，是以秦明与老夫身为家主，也一样不成出战，除非秦明肯甘心让出秦家家主之位。”潘初八自傲地笑道。

一夜无话，亦无眠。

“如此说来倒是公允很多。”洛凝语恍然大悟道。

“此事决然不会。”柳寻衣道，“秦家妙手浩繁，即便秦明不脱手，其门下也不乏一流妙手能够应战。反而河西秦氏家大业大，秦明身边不知有多少人在觊觎家主宝座，他如果以退位，只怕再想坐归去可就难了，是以秦明毫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

“不错。”潘初八直言道，“河西秦氏人多势众，妙手如云，而我潘家的男丁只要戋戋数人，并且还多数手无缚鸡之力，如果轮番上阵，只怕我潘家的儿孙全数加在一起，也不敷给秦家塞牙缝的。”

“河西秦氏与江南陆府、蜀中唐门、湘西腾族并称武林四大世家，其秘闻、权势、人丁、武功皆远在我潘家之上，我们与他们相争……”潘文踌躇道，“恕孩儿直言，我们若与河西秦氏单打独斗，只怕毫无胜算。”

“话糙理不糙！”林方大仍对明天的事耿耿于怀，现在似是酒意未醒，言谈间竟仍有几分昏黄醉意，只见他闷声说道，“单打独斗是死，正面厮杀也是死，那还打个屁？一点也不公允，不如此事直接交由我贤王府接办，让我们去会一会河西秦氏，你们潘家尽管在前面看好戏就是……”

“如此甚好！”柳寻衣道，“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不知潘八爷决意让哪三位出战？”

潘初八苦笑道：“有先见之明的并非老朽，而是北贤王。”

“唉！”固然柳寻衣所言不虚，但潘家世人在听到他的答复后，还是忍不住面露绝望之色。

潘初八收敛表情，正色道：“归海刀宗的开山祖师是归海大师，他出身自少林派，既然归海刀宗曾始于少林，那现在也自当终究少林，算是一种美满吧！故而，潘家与秦家的十年之战，约在少林寺。”

潘春忿忿不高山说道：“既知如此，那爷爷当年为何不效仿秦罡，也令我潘家成绩一番霸业？倘若真能如此，现在又岂会被一个小小的东湖帮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