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家门不幸[第2页/共3页]
说罢,潘初八从袖中取出一封手札,递于柳寻衣,叮嘱道:“请转告洛府主,来岁之事,统统如旧。潘、秦两家的十年之战,将准期在少林停止。到时但愿他能亲临少林,为我潘家主持公道。”
“这个女人早与潘家貌合神离,若非妄图家业,她早就弃潘武而去了。”潘初八不睬会柳寻衣的反应,独自感喟道,“她和李老虎不清不楚,已不是一两天了。这件事她自发得坦白的天衣无缝,但实在我早就晓得,我曾暗中派人查过她的秘闻,本来她早在嫁给潘武前,就已是李老虎的姘头,她嫁入潘家清楚是有所图谋……”
此事听上去虽有些不成理喻,但细细想来,却也不无事理。
事已至此,柳寻衣早已不知所言,唯有愣愣地站在房中,目光怜悯地望着面前这位,短短数日却连番受挫,孤苦苦楚的迟暮白叟。
“人死不能复活,前辈请节哀。”柳寻衣好言安抚,继而话锋一转,游移道,“另有一事,方才我们去寻二夫人的时候,发明……潘春公子也不见了。”
“被老二媳妇儿带走了呗!”潘初八仿佛对此并不料外,他点头嗤笑道,“两杯茶都有毒,老二媳妇儿舍得杀本身的男人,但毕竟舍不得杀本身的儿子。她用心将潘春带走,是要及时为他解毒。她料定此事坦白不过,以是就……惧罪而逃了……是我胡涂!是我胡涂!我早该推测会有这一天,我早该推测老二迟早要栽在这个女人手里……”
柳寻衣闻言不由暗吃一惊,踌躇再三,毕竟没忍住心中迷惑,反问道:“此话何意?莫非这件事另有其他隐情?”
落日渐落。潘府高低被阴霾覆盖,沉如盘石,静如死寂。
试问天下哪个男人,能容忍本身各式宠嬖的女人对本身不忠?不但不忠,并且还整日装模作样,实则埋没祸心,另有图谋。
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实则,当局者偶然并不胡涂,乃至比旁观者还要明白。但正因为他明白,以是他深知本身另有万千顾虑。而这些顾虑,旁人却永久没法体味。是以,当局者才不得不持续装胡涂。
柳寻衣本不想探听别人家事,但现在潘武在他眼皮子底下惨遭毒杀,他若不问个究竟,实在难明心中郁结,故而诘问道:“那……潘二爷可晓得此事?”
“潘武的后事交由潘文措置,足矣。现在既不能报仇,亦不能鼓吹,只能对外人说潘武是突患急症,暴毙而亡。是以,你们留下毫无好处,还是尽早分开颍川这个是非之地吧!”
“前辈,我料李老虎不会有这么大的胆量,这件事必然另有隐情。更何况,现在潘二爷和潘春公子都不在了,只剩贺总镖头一人,来岁又该派谁去应战秦家……”
“我又何尝不想如此?”潘初八点头道,“但我不能这做,不管是为潘家的名誉,还是为潘武的颜面,我都不能将这层窗户纸捅破……我本想等潘武本身开口,但他却对此事只字不提,明显内心委曲,却始终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他本身都挑选哑忍,我这个做爹的又能如何?莫非要劈面奉告他,他的媳妇儿是别的男人的姘头吗?说到底,除了潘家与老二的名声以外,潘武内心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放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