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刚正都尉[第2页/共4页]

冯天霸明显不吃这套，怒声道：“竟敢威胁朝廷命官，你们这些人果然是没法无天！有种你就脱手，我死了他也别想活！”说着冯天霸再度将刀刃朝柳寻衣的咽喉贴紧几分，仿佛一副欲要同归于尽的架式。

“今天下午陆府派人去福满堆栈将传话的伴计带走，并且还将那告发之人所住的配房搜了个底朝天。”冯天霸怒声道，“陆家并非官府，陆庭湘有何权力这么做？答案只要一个，那就是贰内心有鬼，是以想对告发之人施以抨击。”

不等林方大数到三，柳寻衣倒是猛地身形一侧，不等冯天霸仓猝出刀，柳寻衣倒是率先探出左手，刹时攥住冯天霸的右腕，接着右手伸出两指敏捷点中冯天霸的臂弯，冯天霸只感到五指一麻，短刀顺势掉落。

“我明天在陆府见过你，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冯天霸沉声道，“为甚么要跟踪我？”

“放屁！”

柳寻衣看向冯天霸的眼中泛着一丝敬佩之意，别有深意地问道：“陆家背景深厚，江南上高低下的官员无不受过陆家赐与的好处，你一个小小都尉，无权无势，僭越权柄来查他，仿佛对你没有半点好处，你又何必放着太常日子不过，非要自找费事？”

冯天霸看柳寻衣的模样不像作假，故而沉吟半晌，方才缓缓解释道：“昨日深夜，福满堆栈的一个伴计来大营找我，奉告我有人让他来传句话，说陆庭湘奥妙堆积多量人马企图造反，陆家滥用私刑杀人灭口，并且还私造火药，那人让我明天上午带兵赶赴陆府，闻听爆炸声后便闯出来，必能人赃并获。当时我也对此心存思疑，不过那人却让我去春秋广厦走一趟，一看便知真假。因而昨夜我派人密探春秋广厦，果然见到很多照顾刀剑的陌生人堆积于此，我晓得春秋广厦乃陆家基业，故而料定此事定然与陆家有关。因为事关严峻，我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以是明天上午才会率兵前去陆府一查办竟。”

“你觉得你是谁？”柳寻衣不耐地冷哼道，“身为都尉，你尽管练习好本技艺下的兵马便是，其他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管？你说陆庭湘疏忽大宋刑律，你现在又何尝不是在滥用私刑？”

冯天霸炮语连珠，柳寻衣倒是淡淡一笑，道：“冯都尉，自古庙堂与江湖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虽初到江南，但应当对陆家的背景有所体味才是，明天呈现在陆府的皆是武林豪杰，所行之事亦是光亮磊落，绝非你所说的‘暗害’甚么，至于你瞥见的那具尸身……不过是江湖事江湖了，更加与你无关。”

言至于此，柳寻衣终究听明白了冯天霸冒险来此的目标，恰是为了将本日产生在陆府的统统十足调查清楚。想来，冯天霸倒也算是个至公忘我的都尉，只凭他身上这股子韧性，便足以令柳寻衣对他顿生几分好感。

柳寻衣和冯天霸躲入暗巷，密切谛视着仓促而过的陆家保护，屏息凝神地等待了约莫一炷香的工夫，陆家的保护们这才转向别处搜索，街道上再度堕入死普通的沉寂。

柳寻衣眼中顿生茫然之色，点头道：“你未曾说过，我又从何而知？”

柳寻衣轻声一笑，点头道：“你内心很清楚，有些事我不成能奉告你。”